宛音嬉笑道:“我的聰明都是跟公子學的,和你比起來我才是小巫見大巫了。”
兩人又嬉鬧了幾句,便聽到外麵有敲門的聲音,
梅蘇起身開門,
一身深藍色衣衫的張拱臉色沉暗地立在梅蘇,
見梅蘇打開門,他暗黑的雙眸向裏麵望了望,見宛音端坐在裏麵,
這才拱手道:“梅公子,張拱今日正好來探望蘇元帥,不巧他出府去了,想著你最近受傷休養。便前來探望一下。”
梅蘇側身,讓張拱進來,
她微微一笑:“張將軍太客氣,我的傷是小事,已經好了差不多,想必張將軍除了看我,還要再看別人吧。”
梅蘇說著,有意拿眼晴瞥向宛音的方向。
宛音剛剛開門時,便看到了張拱,現在見他進門,知道不好再坐著不動,
起身福了福身:“張將軍。”
張拱看到梅蘇用眼光掃向宛音,他便收回自己的貼在宛音身上的目光,
宛音現在畢竟是梅蘇的未婚妻,自己怎麼可以逾越,
他也畢恭畢敬的地回了禮:“原來宛音姑娘也在,看來張拱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兩位的雅興了。”
梅蘇眼眸閃閃看著兩個一派正經無害的樣子,不由的在心中暗笑,他倆心中都有彼此,現在卻一副路人的模樣。
“不打擾,我和宛音正在商量如何解除婚約一事。”梅蘇不想再吊著張拱的胃口,難得宛音遇到這樣癡情的人,她可不想破壞這樣的姻緣。
解除婚約,張拱立馬抬起震驚的雙眸,
這是他做夢也想實現的事情,隻想宛音不與別人訂婚,他就可以天天去店裏,而不會被人非議。
隻要宛音心裏有他,那他以後便可以娶得美人歸。
但現在,張拱並不好直接表現出來,他還是三軍的將軍,怎麼可以喜怒都放在臉上。
張拱沉聲道:“宛音姑娘嫻雅大方,聰慧善家,梅公子為何要與她解除婚約。”
梅蘇凝眸,笑著問張拱:“張將軍似乎對宛音很了解,正因為宛音如此好,梅蘇才覺得自己整日忙於事務會怠慢了她,才想著與她解除婚約,好讓更好的人來照顧她。”
梅蘇雙眸從張拱身上飄到宛音身上。
宛音知道梅蘇所指,不由的臉色更紅,
“公子這樣做,全是為宛音考慮,宛音感激不盡。”
張拱見梅蘇並不是因為其它事情才與宛音解除婚約,便放下心來,他笑道:“我有時會去布衣舍作一些衣衫,所以對宛音姑娘有些了解,宛音姑娘這樣賢惠之人,以後會有更好的人來愛護她。”
張拱漆黑的雙眸透過屋內照射進來的光束,望向宛音那張羞紅的臉,
在光的沐浴下,宛音身上灑上一層金色的光芒,如待開的蘭花,嫻靜而又溫婉。
宛音差著臉不敢抬頭,張拱熾熱的目光還有梅蘇戲逾她的眼神,這些都讓她坐立不安。
屋外,一聲大喊,打破了三個人的沉默。
“張拱,你出來!”
梅蘇起身來到院內,一身統領服飾的左慕正盈著怒氣站在院中。
左慕見到梅蘇,臉色有些詫異道:“你身體好些了?今日還拿了一些上好的傷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可以下床了。”
梅蘇淺笑道:“已經好了大半了,你要是再有幾日不來,我便可以直接回翰林院處理事務了。”
左慕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最近,你一直在皇宮守住,事務太忙沒有來得及看你,你不要介意哈,我今日這不是抽空來了。”
梅蘇斜了左慕一眼:“你真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找張將軍的?”
梅蘇剛剛明明聽到他在喊張拱。心想他是為了張拱而來。
張拱和宛音也從屋內走出來。
張拱一看是左慕,眉頭皺起,“張統領,你找我何事?”
左慕見張拱出來,上前便想要動手,梅蘇伸手攔住他:“左慕,這裏是梅府,你有什麼話好好說,怎麼上來就想打人。”
左慕橫衝著著還想過去,又考慮到梅蘇身上有傷,不好衝撞了他,
便停下腳步,指著張拱說道:“今日我本來是來找梅蘇,還沒到梅府,就收到禦林軍的消息,說你們軍隊的人竟然在城外欺負我們禦林軍的兄弟,張拱,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完帳,這次你們竟然又想欺負我們。”
左慕指著張拱,不服氣的樣子猶如自己的寶貝被人打破的那般氣惱。
張拱麵色微緊,他一臉的疑惑,軍隊何時欺負禦林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