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嬌沉不住氣了,質疑道:“殿下,你派的人打聽的消息靠譜嘛?”
“再等等。”
“行吧。”江如嬌嘴角一撇。
忽然,她想起來什麼,眉頭微蹙,對劉楚越說:“殿下,我總感覺,夕瑤會有危險,她那邊,你吩咐人暗中保護她一下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奇怪的感覺,很強烈,很強烈。
好像,她的腦子裏已經浮現出,夕瑤慘死,柳青青易容取而代之的畫麵……
“嗯。”
劉楚越看著她,歎了聲:“小嬌兒,你適當地放鬆一下,不要這麼折磨自己。生死輪回,人各有命。”
“你忘了,命由天定,我是天命書。”
江如嬌話落,目光注意到,樓下街道一角的兩個被欺辱的孩子。
劉楚越也注意到了,憑著一身輕功,從樓上縱身一躍,來到了幾個灰頭土臉的孩子麵前。
江如嬌緊跟著一躍而下,站在一邊看著。
隻見劉楚越,正訓斥著幾個衣著光鮮的大孩子:“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向他們兄妹倆道歉!”
娃娃頭一副猖狂的樣子,交叉著雙臂,表現得拽:“切!你誰啊!阻擋本少爺教訓這兩個下賤的雜種,竟然還命令本少爺向他們道歉!知道本少爺是誰嗎,本……”
劉楚越淩空一拳,“庫吃”打在這孩子王的臉上。
“竟敢打本少爺,我要讓們……”
劉楚越直接飛踢一腳,一個掃堂腿,把帶頭的娃娃揍得鼻青臉腫。
他母妃本是西戎國公主,後來和親,嫁給了當時的東嶽國新任皇帝。
兩人一開始很相愛,後來因西戎國與東嶽國關係出現矛盾裂痕,母後被打入冷宮,生下了他。
十八歲以前,他都是被別人喚做“野種”。
在那些人眼裏,他身上流著西戎國與東嶽國的混血,渾濁不堪。
天下大勢,和久必分,分久必合。
後來,西戎國與東嶽國化幹戈為玉帛。
父皇與母後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他也從人人唾棄的皇子,被立為太子……
那群孩子被打得,當即屁滾尿流地,哇哇哭著鼻子蜂湧而逃。
江如嬌微微愣了一下。
堂堂東嶽太子,居然親手暴揍一群孩子?
揍得好!
她走到那對五兄妹麵前。
哥哥大概八歲的模樣,妹妹六歲左右,兩個孩子衣衫襤褸。
便問他們:“他們為什麼欺負你們?”
哥哥咬牙不語。
妹妹無辜而氣憤地回答:“他們說我和哥哥是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野種,哥哥很生氣,就跟他們打起來了!大姐姐,我們不是野種!”
江如嬌目光柔和地,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是的,你們不是野種,你們是東嶽國美麗的花朵!”
“東嶽國美麗的花朵?”
“嗯。”江如嬌從口袋中拿出一些銀子,給了哥哥,“拿著,好好利用這些錢,向欺負你的人證明,即便沒有爹娘,你們也比他們有教養!”
哥哥猶豫著接過錢,緊緊攥著銀子,“謝謝你們,我一定會的!”
看著他們遠去背影,劉楚越唇角微揚:“小嬌兒,你說你不分善惡,但為夫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女孩。”
“不過是覺得看到他們感恩戴德的樣子,覺得有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