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嬌傲嬌地別過俏臉,接著補充了句:“本天命書才不是善良!”
但,心裏卻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讓她自己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剛剛自己那樣做,真的隻是覺得有趣嗎?
忽然,耳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那馬車——
是蘇懷義的!
行駛得很快。
江如嬌來不及多想,把手中的塞到劉楚越手上,就一個箭步衝上去,瞅準時機,抓住馬車車轅,輕輕一躍,跳上馬車。
那車夫霎時間勒住馬,“嗖”地迅速抽出劍,抵在江如嬌脖子上。
鋒利的劍刃,在她嫩白的脖子上,留下一條細微的劃痕。
“你是何人!”
江如嬌舉起雙手,示意自己身上沒有凶器,不是要刺殺蘇大人的。
“草民有冤,蘇大人可在馬車中?”
劉楚越被她這通操作嚇得著實不輕,拿著那短劍,朝他們這邊跑來:“不要傷她,都是誤會!”
馬車行駛得那麼急,他沒想到,她居然敢跳上馬車!
最重要的是,蘇懷義的身邊,一心護主的高手如雲。
她太魯莽了,會被誤當成刺客的!
車夫的劍依舊架在她脖子上,一動不動。
車內的人,沒有出聲。
江如嬌攥緊了拳頭,“蘇大人,草民隻有兩句話,不會耽誤您太久。”
劉楚越趕了過來:“這位是江因風的妹妹,可否讓她見一下蘇大人!”
三十而立之年的蘇懷義,鐵麵無情,從不私見皇親國戚,不參與任何黨爭。
但唯有江因風,這蘇懷義才會破例。
想他堂堂太子,都不及“江因風”一個名號。
果然,馬車內的人終於開口:“進來!”
僅僅兩個字,簡短有力。
車夫這才利索地收起劍,坐下繼續駕車,絲毫沒有讓劉楚越上車的意思。
江如嬌立刻鑽進馬車。
車內的男子正倚靠著馬車車壁上,看著手中的竹簡。
麵色冷峻,如同審判眾生生死的閻羅。
顏值不敵劉楚越,俊郎的臉,卻足與劉子業相媲美。
對方隻是瞥了她一眼,繼續握著竹簡翻看。
江如嬌隻是掃了一眼,便抓緊時間說:“蘇大人,我想請您查一樁軍餉貪汙案!”
軍餉貪汙?
聽到這四個字,蘇懷義頓了頓,抬眸看向麵前女扮男裝的江如嬌。
一雙明眸,如鷹隼般犀利無比,透著銳利似刀的寒芒。
江如嬌自詡天不怕地不怕,隻要她想,沒有不敢做的事,沒有不敢直麵的人!
可眼前這個蘇懷義,身上冰冷無情的氣勢,讓她想到了以往的帝尊。
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像位極其嚴厲的老師,看得她頭皮發麻。
但她的目光沒有躲閃,拿出那條寫滿秦王劉鬥罪證的手帕,嚴肅地說:“軍餉貪汙,國防動搖。此案涉及朝中多名官員,大人敢查嗎?”
蘇懷義聽出了挑釁的味道,抬手,將那手帕接過去,卻沒看,隻是收了起來。
“郡主昨日才與太子成婚,太子妃上任第一天,就與太子從京都趕來江南。”
此話語氣平平,明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帶著幾分暗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