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高局,這事我不能參加,因為我相信下麵的同誌。”
“你—”高安河的臉徹底綠了,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龐龍,吳江華中毒太深了!
幾乎同時,張朋這麵也在行動。
張朋是肖長天他們開完會不久得知消息的,傳播消息的當然是參加會議的人。當時張朋跟羅妍剛到宣中區公園路29號的大三洋大飯店,屁股還沒坐穩,電話就打了進來。
“什麼,小米湯死了?”張朋滿臉震驚,很快他又問,“哪個幹的?”
電話裏說:“還能是誰,李宏勇唄,不過他們已經串好供,想把責任推給呂麻子。”
“狗娘養的,我要讓他血債血償!”張朋歇斯底裏道。
羅妍走過來,不明真相問:“怎麼了朋哥,跟誰發這麼大火?”
張朋合上電話,他身上的血管像是要炸開,臉早已變了形。
“朋哥……”羅妍又叫一聲,張朋的樣子嚇著了他。
“馬上給我聯係劉一寧,讓他到這裏來見我!”
羅妍不敢怠慢,她想定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掏出電話,打給了律師劉一寧。半小時後,律師劉一寧跟張朋表弟、外號叫蠍子的光頭男人來到了張朋麵前,跟他們一同來的,還有公司幾位骨幹。其中就有那個曾經暗中幫過棉球忙的小高。小夥子原來對張朋頗有意見,還幻想著要離開張朋,但棉球的死讓他徹底改變了對這個世界的看法,現在他不但對張朋鐵心,對冷灩秋也鐵心,整天想的就是為棉球報仇。
劉一寧一進門,就神色緊張地說:“朋哥,小米湯被他們弄死了。”
“我找你來就為這事。”張朋指了指沙發,讓大家坐。來的人依次坐下,臉全繃著,羅妍給大家泡茶。
“這事不能甘休,我正在聯合律師界,這次一定要討個說法。”
劉一寧算得上海東省的大律師,威望和影響力都很高,就是在京城,他的影響力也不弱。他現在是海東省律師協會副會長,東州律師協會會長,幾家大學的客座教授,政協委員,優秀法律工作者,另外還有不少社會兼職。
“好,我要的就是劉律師這句話。這麼著吧,你馬上回去,這件事一定要做大、做強,做得讓他們嗓子裏全有刺。需要錢盡管跟我提,我安排人給你送去。要哪個環節出麵,我給你協調。我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朋哥放心,這次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不是為我,而是為我兄弟。”張朋糾正道,而後,他又無限悲痛地說,“我兄弟死得冤啊,此仇不報,我張朋還有何臉麵在江湖上混。”
一句話說的,大夥心裏全都拉了霧,小米湯那張臉,此刻就成了他們仇恨的標誌。
劉一寧很快走了,這種地方他不能多待,畢竟他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人,不能讓別人抓到什麼把柄。
張朋又轉向小高,望了很長一會,才說:“你馬上去打聽,呂麻子到底什麼背景,道上他跟誰混得最密。”
小高應聲而去,臨出門時,張朋又叫住他:“對了,你轉告馬雪麗,讓她最近也不要藏了,出來煽把火,給我盡情地煽。”
“怎麼煽?”小高想問得細一點。
“豬腦子啊,怎麼煽還用我教!”
小高挨了克,快快走了,怕再磨蹭,張朋就會拿他出氣。
小高剛走,酒店老板賀大頭慌慌張張走進來說:“老大,外麵好像有動靜,我看見吳二姐幾個手下,好像還有省廳的人。”
“吳二姐?”張朋臉色頓變,手下意識地就去摸槍,其他人也跟著慌張。
蠍子惡恨恨瞅了賀大頭一眼:“慌個鳥,我出去看看!”
不大工夫,蠍子回來了,衝張朋笑道:“是省廳的胡大個子,哥們,下來檢查工作,二姐的人招待呢。”
“吳二姐也在?”張朋問,臉上原又恢複鎮靜。
“沒,說是身體不舒服,最近請假呢。”
張朋長長哦了一聲,衝蠍子說:“你現在去找冷灩秋,把事情挑明了,她要是配合呢,就一同跟著我造勢,將來會有她好處。她要是敢說半個不字,就替我廢了這娘們,小鴿子的事,我還沒跟她算賬呢。”
“明白,老大你就放心吧,這娘們她有多大能耐,滅她跟滅隻蒼蠅一樣。”蠍子無不誇張地說。
“別小看她,跟她過手,你要多留個心眼。”張朋提醒。
“知道了老大,對了,我在隔壁又開了間房,安排了幾個兄弟,你就舒舒服服在這裏躺著等好消息吧。”
一切安排妥當,張朋泡了一個熱水澡,羅妍早已為他鋪好床。他要像蠍子說的那樣,舒舒服服躺著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