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章儒看著朱耀文和朱耀宗的靈牌,神情悲傷。
朱家兩個兒子,相繼死在小皇帝手裏,現在弄死她女兒,雖然不算報仇,但至少出了口惡氣。
“耀宗,耀文,為父不會就麼算了的,你們等著,總有一天為父會讓小皇帝死無葬地,讓她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父親。”
朱章儒剛發完誓,朱敏敏就從外麵進來。
朱敏敏現在是肖烈的女人,雖然沒正式沒冊封為皇後,但從肖烈對她的態度中,大家早都就共識,她就是未來的皇後。
所以吃穿用度一直以皇後的標準來的。
朱章儒聽到朱敏敏的聲音,轉身,看到一身風袍的女兒,心裏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兩個兒子死了,女兒終生無法生育。
老天要斷朱家的要啊!
“父親。”見朱章儒沒回應,朱敏敏又叫了聲。
朱章儒回過神來,走到朱敏敏麵前:“可準備妥當?”
是了,沒錯,朱家早計劃著要毀了肖家的江山,而朱敏敏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從宮裏出來,這麼久沒見到父親,剛見麵他不問她過得怎麼樣,一來就問她事情準備的怎麼樣,這她如何不心涼。
他可是她這個世間剩下唯一親人啊?
思及至此,朱敏敏眼裏盡是傷痛。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一臉冷漠的親人,道:“一切都準備好,隻等父親行動。”
朱章儒探究視線盯著朱敏敏,直到確定她沒有說謊後,才回過頭,看著朱耀文和朱耀宗的牌位,冷冷地說道:“不會太久的,絕不會兒太久的。”
他很冷靜,因為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等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因為他已經輸不起了。
“父親,為什麼娘的牌位不在?”朱敏敏順著朱章儒的視線,也看向不遠處的牌位。
卻驚奇的發現,田氏的牌位,居然不在朱家祠堂。
提到田氏,往日的屈辱如洪水一般湧來,朱章儒緊緊握起手指,眼神冷的嚇人,他一步一步靠近朱敏敏,“以後不許再提起她,田氏不貞不潔,不配進朱家祠堂。”
田氏可以死,可以刁蠻,可以潑婦。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讓那麼多人知道她失了貞潔,害他被世人恥笑。
朱敏敏被朱章儒一句不配,徹底涼了心,爹是靠娘才到禮部尚書的位置。
娘把一生的年華都給了他,如今他卻說她不配,出現在朱家祠堂,這太殘忍了!
娘是右相養女,她身靠李家,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不該啊!
朱敏敏被朱章儒逼退到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親人,淚水一下模糊了視線。
“爹,那是娘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也是為了給哥哥報仇,才……”
“不管因為什麼不行!”朱章儒大聲製止朱敏敏,田氏的事是他永遠的過不去的坎。
他不允許任何人提起。
今天已經是破例了。
若是換成別人,早身首異處,但眼前的人不行,他是他的女兒,她對他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