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小皇帝,讓所有人心目中的神死去。”說這話時,朱章儒的眼睛像毒蛇的眼睛一般惡毒。
當然,還有堅定。
閆兵雲和閆子肖對視一眼,都覺得朱章儒已經失去理智,殺了小皇帝雖然是最直接的辦法。
但小皇帝的精神一直影響著所有人,所以就算小皇帝死了,某一天某一刻某一人還會帶著小皇帝的精神,把這個世界變得小皇帝最初想要的那個樣子。
這個是深入人心的毒瘤,會傳染的毒瘤。
而小皇帝就是那個源頭。
隻要人家還記得她,這種毒瘤就永遠留在人們心中,影響著他們。
但父子兩誰也不直說。
而是勸朱章儒:“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因為我們已經敗不起了。”
“小皇帝並不是無堅無摧,我們有的是辦法,她的兒子她的女兒,攝政王,甚至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都是她軟肋,我們隻要用他們其中一個威脅,就不怕她不就範。”朱章儒眼睛開始充血,像是溢出來一般。
朱家兩個兒子,兩個都死於小皇帝手中,這仇不報,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小皇帝,必須死。
“帝王有情,是最致命的,小皇帝重情重義,所以小皇帝是最好對付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離間肖氏這對兄妹,讓皇上重新站到我們這邊。”
“如何離間?”閆兵雲聽了眼前一亮。
“朱大人有主意?”閆子肖一下也來了興趣。
朱章儒眉尾上挑,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小皇帝的女兒不是在皇上手中嗎?不如我們殺了她,這樣他們必定反目。”
閆兵雲和閆子肖對視,隨後一起看向朱章儒,像是達成某種默契,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皇宮,肖烈雲接人還沒回來。
而肖顏已經醒了,此刻正被奶媽抱在懷裏逗,小家夥粉粉嫩嫩,簡直是小皇帝的翻版,奶媽看著心裏歡喜,一會兒摸了摸她的小臉蛋,一會又捏捏她的小手。
周圍的宮女太監看著眼饞,想抱,但看了看一帝椅子上的小安子還是算了。
安公公眼裏有殺氣,萬一沒把孩子抱舒服,孩子哭了,他別把她們殺咯。
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安公公是真喜歡小郡主。
幾個月的孩子,醒著時候不多,奶媽逗了一會兒,就見小家夥又困了。
於是準備把孩子放進搖床裏。
準備去淨身。
宮裏對皇子公主的奶媽要求很高,不管是吃了,還是什麼時候洗澡,都很講究。
不得有絲毫馬虎。
夜黑風高,奶媽在宮裏長長的回廊上走著,黑衣人在後方悄悄尾隨著。
直到奶媽進了房間,才一躍上了房頂。
奶媽的房間裏,宮女已經給她備好洗澡水,足足有大半桶,水上還撒了花瓣。
奶媽脫下衣服跨進木桶,水溫剛好,奶媽舒服地靠在桶沿上,任宮女給自己清洗身體。
房頂上,黑衣人掀開瓦片,看著裏麵的情景,趁宮女不注意,將一個小瓷瓶裏透明液體倒入浴桶裏。
隨後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回去複命去了。
朱俯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