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一臉恍然。
五歲的年紀,卻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懂事。
柳玲兒靜靜地聽著,感覺自己就像飄浮在海上的一片樹葉,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除了被海水腐爛,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
可如今她身邊突然多了根浮木讓她依靠。
有了一絲安全感,和歸宿感。
明明比她還小,卻成為她的依靠,能不經意溫暖了那麼多人。
柳玲兒感動得一個字說不出來,聽著孩子和她的嘻笑聲,仿佛看到自己未來,一片光明。
兩個孩子和肖然玩了一會兒,晶晶就借口太晚了,孩子累了,把兩個孩子帶走。
這時肖然也累了。
今天從早上救玲兒,再撕名牌遊戲,投票,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精力。
要不是餓,要不是太喜歡孩子,她可能早就睡了過去。
她趴在桌上半眯著眼。
周業和玉清河還有阿夭聊著改革的細節,迷迷糊糊她似聽到,周業在說:“她雖然有想法,但畢竟人年輕,很多事不經思考就決定,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得多考慮一些,不能她前麵大刀闊斧的幹,咱們在後麵給她善後,所有事必須事先就有詳細的計劃。”
阿夭看著趴在桌上,黑而密的睫毛一忽閃忽閃的肖然,點了點頭:“就像今天原本是出宮救人,卻臨時辦了這麼多事,雖然這些事最終結果都令人滿意,但畢竟這花費讓人無法承受。”
“全國舉行撕名牌遊戲,照這十文五文的發,國庫根本無力支撐。”
“國庫的錢不能弄,萬一連著吃緊,有敵人挑釁,拿不出銀子……”
“遊戲還是要進行下去,銀子的事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幾人討論政事時,柳玲兒主動避開。
但還是聽到了說缺銀子的事。
她轉過身,看著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到了周業腿上肖然,淡淡道:“銀子的事,也許民婦也能盡一份力,接下來的幾天的撕名牌遊戲,所有的花費都由民婦來出。”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你可想好?”
玉清河不可置信地看身柳玲兒。
柳玲兒點了點頭:“想好了。”
不久前,她已經在北晉多個地方,將皇上教她的那一套用在新開的分店上。
反響很好,營利也十分可觀。
周業畢竟是攝政王,雖然他沒什麼錢,可對北晉這些商人還算了解。
畢竟她每開一個分店,都要去官俯登記。
能一下開幾十家,還在不斷增加,就說明這些店大部分是贏利狀態。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願意,承包了之後幾天的所有撕名牌遊戲所有花費。
要知道,今日隻是第一批,就花費了他將近上萬兩。
“既然你已經想好,那本王就在此謝過。”
這是周業第一次向人道謝,而這個人卻是柳氏。
柳玲兒臉上並沒什麼表情,確切的說,她的關注一直肖然身上,她說:“為她做任何事都應該,她說過她是民婦的娘家人。”
別說是錢了,就算是她的命,她也決不猶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