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掙開小安子的手,頭也不回的往裏衝。
小安子和周蓉蓉攔都攔不住。
進入大殿,肖然狠狠的被裏麵情況震住了,大殿中的擺設東倒西歪,有不少甚至直接廢渣。
玉清河和周業被層層黑衣人圍住。
玉清河還好,周業身上的月牙白,已經被因劇烈運動撕裂的傷口鮮溢出來的血染成血紅色。
腥紅的眸子,滿身的暴戾之氣,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從地獄爬出的修羅。
肖然不明白,安北王怎麼忍心把自己的親兒子逼成這副樣子。
這不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事。
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麵對如些勁敵絲毫不退縮,肖然擔心再這樣的下去,周業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
更或者直接被這些黑衣人殺死。
她衝出昭露殿,直接大喊道:“來人呐!昭如殿進刺客了。”
周蓉蓉先是有點懵,隨後反應過來也跟著一起喊。
很快尋夜的禁軍飛奔而來。
為首的是個少年,陳妃的哥哥陳同。
“快!快!快!進去救人,有人要殺攝政王。”陳同覺得有些奇怪。
在皇宮中,什麼人能是攝政王的對手。
但他沒有多想,禁軍本就是守衛皇宮的,宮裏了進了刺客,就是禁軍的失職。
陳同帶著烏泱泱一大群人進入大殿,加入戰鬥。
很明顯禁軍是黑衣人的數倍,就算實力遠不如黑衣人,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能讓周業和玉清河喘口氣。
肖然鬆了口氣,周蓉蓉也終於放心下來。
“皇後安北王真是你哥親爹嗎?”此刻肖然嚴重懷疑,周業和安北王是不是真的父子。
周蓉蓉一雙桃花眼一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她沉默了許久道:“哥哥原本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也就是我大哥。”
“還有一個哥哥?這怎麼沒聽人說過?”
“這事兒沒人敢提,因為大哥的死和哥哥有關,是哥哥誤判的敵情害得哥哥被敵軍殺死,父親因為這件事一年的時間沒和哥哥說話。”
“打仗這種事,說不好,沒有人一直勝,沒有人一直判斷正確,攝政王因此背上至親的性命,他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少。”
肖然突然開始有點同情屋裏的那個男人。
周蓉蓉不說話,有些事光她覺得哥哥沒錯沒用,要父親覺得。
父親因為這件事一直對哥哥心存怨念。
肖然見周蓉蓉不再說話,擔憂的朝大殿內望去,平時那個看那個像一座山永遠不會倒下的嫡仙人物,此刻已經開始體力不支。
鮮血滴落黑色大理磚上,被黑暗吞噬。
肖然身形一顫,幾乎是本能朝大殿衝去到了他身邊,“我帶你走。”
他高大的身影壓了下來,肖然感覺身上好似壓了一座大山,她咬牙將他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艱難扶著他往外走。
青歌並不是真要殺他。
他隻是領命行事,守在昭露殿,不讓攝政王離開昭露殿,直到行房結束。
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攝政王寧死不碰禮部尚書之女朱敏敏。
甚至還直接把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