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拿走了。”
玉清河看向大殿。
周業和肖然對視一眼,周業正準備離開,肖然就拉住了他:“攝政王你這樣出去不合適,你這一身的傷會嚇到別人的。”
衣服小安子拿走,出乎肖然的意料之外。
但她不得不承認,小安子幫了她大忙。
衣服不見了,攝政王就不會發現他衣服上沾了血跡,更不會因為血跡的位置,懷疑到她頭上來。
周業不習慣在外人麵前坦胸露背,這樣出去確實不太合適。
“玉將軍麻煩你跑一趟吧。”
“為什麼是我?”
玉清河立即拒絕,自己這一走,就剩皇上和攝政王獨處了。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攝政王還是這副樣子。
這讓他怎麼放心離開?
周業抬眸看著玉清河的眼神中透著冷意,顯色又是較起了勁兒。
肖然見狀,連忙說道:“玉將軍就跑一趟吧,你會輕功,比太監要快。”
玉清河張了張嘴,無聲歎息一聲,轉身離開。
玉清河一走,周業就問起了禪安居裏的事,“皇上從何處學來如此高的醫術?”
肖然就知道這事他會問,於是把自己事先想好的答案說了出來:“攝政王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前世所學,用於今生,不瞞攝政王,其實醫術我好像天生就會,像是娘胎裏帶出來的一樣。”
“那做詩,也是娘胎裏帶出來的?”
“那到不是,那些詩是我抄的,做那些詩的人,是前世那個時空裏偉人做的。”
話是真的,至於信不信,完全不在肖然的考慮犯圍內。
這段時間她露出的破綻已經夠多了。
也不在乎再露一點,再說周業總不能魄穿到21世紀,真的去查她。
周業微微愣神,第一次他聽見這麼敷衍的解釋,把一切歸功於前世。
並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
不像是說謊,卻又無法解釋。
皇上出生在冷宮,白貴人自入了冷宮後就沒出來過,直到先帝去世,肖氏江山眼看無人繼承,他才把冷宮裏的她揪出來推上皇位。
而他這位先帝托孤大臣,原本托的也不是她。
而是六皇子。
要不是六皇子在登機前一夜暴斃,這皇位也輪不到她。
還記得當時,自己找到她的時間,整個人瘦得不成人形,雙眼無神,就剩一口氣吊著了。
試問一個在冷宮生活如引艱難的人,又怎麼會有多餘的精氣,去學習這高超的醫術,和這驚人的才華?
可即使再多的懷疑,他依然在自欺欺人的希望,眼前的人就是他要輔政的北晉皇帝。
更願意相信,將來她會是一個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好皇上。
肖然見攝政王不再說話,以為他是擔心二天後的詩會:“攝政王詩會的事,朕會盡力的,至於能不能贏,這個不好說,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臣知道了。”
他看著她,好似在透過她在看另一個她,卻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