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疑惑，那位大臣還是回道：“臣有四子。”
“四子啊，那正好，朕封他們做先鋒，若南普這次來參加詩會，真是來搬救兵的就派他們四個去，若是立功回來朕重重有賞。”
肖然笑眯眯地說道，像是給人多大的恩賜似的。
本來覺得皇上胡鬧的大臣們，回過味來都幸災樂禍的地看身那位大臣。
也就是戶部侍郎周大人。
據他們所知，周大人的長子二十，體弱多病，其他三個皆是庶出，還不到十歲。
根本就不適合帶兵打仗。
“皇上，犬子都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周大人，嚇得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多打幾次就有經驗了，這不是問題。”肖然手一揮，接著又對著小安子道：“下朝後去宣旨，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皇上萬萬不可啊，小兒年幼實在不適合打仗。”
“誰不年幼啊？朕不年幼嗎?朕還不是坐在這上麵當皇帝，凡事總得有第一次嘛？”
“皇上。”
“要是愛卿實在擔心，就一起去吧，你們五人一起做先鋒，父子連心，到時你們就算不想勝也難，屆時你幫南普皇帝平定內亂，朕為你們父子五人設慶功晏，當然加官進爵也少不了，到時風光無限，羨慕死那些看你笑話的大臣們。”
肖然說到最後一句“羨慕死那些看你笑話的大臣們”時，滿朝的朝臣們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
就是連玉清河和周業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皇上這辦法雖然刁，但確實效果好。
周大人哪還管得了，別人有沒有笑話他，他都要絕後了，做先鋒是死的最快的。
何況他們父子五人，還武功平平。
退朝後，大臣們一直在議論這個話題，不讚成的打仗的人讚皇上這個辦法好。
讚成打仗的人，並且一心想贏把南晉變成附屬國的人覺得肖然的在胡鬧。
居然放任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流走了。
小安子下朝後就去周大人家裏宣旨了。
回來後還把這件事告訴了肖然，周大人當時的表情，簡直比死了親媽還慘。
與此同時，崇明大師身邊正坐著一位紫衣男子。
男子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但卻又讓人無法忽視他驚為天人的五官。
他如玉手指正一下一下敲擊木魚，細而密長睫毛在眼角投下大片陰影。
蒼白的唇翕翕合合，無處不透著一股令人憐惜的病容。
崇明在他身邊坐下，凝眸看著他：“阿夭。”
阿夭沒有回應，繼續敲他的木魚。
崇明歎息一聲，“阿夭回去吧，你已經在這呆了五天，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他依舊沒有回應。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人，此人正是兩月前和柳氏和離朱耀文。
現在的朱耀文並不像以前那般意氣風發，此時的他一臉憔悴。
衣服也是皺皺巴巴，根本不似原來一般講究。
他闊步到兩人麵前，看了一眼崇明一把拽起阿夭：“你還有心思敲木魚，皇上已經下旨讓你們父子五人做先鋒去打仗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