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立即提出抗義。
攝政王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難她。
“臣認為皇上一定會給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他臉上分不出喜怒,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強勢,十分複合他身為帝師的氣度。
肖然據理力爭:“攝政王這根本就是在為難朕,有些人當了一輩子皇帝也不明白的事,卻讓朕來給出答案,什麼是好皇帝?自己認為是好皇帝的人,未必是好皇帝,如何做一個好皇帝,是不是一個好皇帝這要天下人去評判的,這哪有什麼標準答案?“
他眉頭舒展,喉結微動,聲音低沉:”還知道沒有標準答案。“
肖然醒過神,暗道又大意了。
她不該說這些的,她應該昭原主水平給他答一份試卷。
他靠近她,一股純而濃的男性氣息湧入她鼻息,她微微愣神,看著清雋的麵容猛的咽口水。
該死,這男人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魅力。
捕捉到她眼中的癡迷,他身上陰鬱散開,撩袍坐在對麵,抬眸看她時有明顯的寵意。
口事心非的小皇帝。
差點他就上了她的當了。
“今日功課做完,才能做其他的事,皇上想好了,文章是做還是不做?”
肖然嘟著嘴,抗拒的神情十分明顯。
他也不崔促,骨節分明,內分布得十分均勻的有型,看著十分有力量的手,漫不經心的整理衣袍。
最近大部分奏折送到了偏殿。
都是玉清河在處理,他有時間和她耗。
肖然見他沒有一絲要鬆口的意思,視線落在他那雙完美到沒有一絲暇眥的手,說道:“攝政王朕那火槍還沒改良好,炸彈也待改良中,文章的事是不是可以放一放。”
他接過宮女送上來的茶,用茶蓋輕佛上麵水紋,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改良火槍不急在一時。”
“這玉清河時不時在宮裏搞事情,怎麼會不急?”
說著,她疾步到了他麵前。
一股致命的幽香在空中散開,他眸色深了深。
“皇上是最近覺得臣好說話了是嗎?”
皇上這習慣不好,總是以各種理由,逃避功課。
他將茶盞放在宮女手中托盤上,她的視線的一路跟隨。
手控暴露無疑。
他故意將手藏進寬大的袖子裏,她失望的收回視線,重新把視線放在他臉上,“攝政王,就當朕求你了,朕還想著等玉清河下次再來時一槍把人給崩了,他在宮裏搞了這麼多事,若再讓他逃了,朕和攝政王臉麵都掛不住。”
“臉麵的事皇上不心操心,皇上的任務好好完成課業。”
他幾乎是油鹽不進。
肖然已經好歹話說盡,卻一點用也沒有。
最終還是做出了妥協,“行,文章我做。”
青影拿來筆和紙,將紙鋪在桌案上:“皇上講。\"
肖然看了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男人,提筆疾書。
幾分鍾過去,很官方的文章問世。
“胸懷寬廣,虛心納諫;勤政愛民,躬行節儉;整飭吏治,廉潔自律;強大國防,維護統一;與鄰為善,和平外交;任人唯賢,知人善任。”
這些可是曆史課考過的題目。
她將並不太美觀,還十分敷衍的文章拿到他麵前:“攝政王這下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