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得道多助(3 / 3)

胡占禮故意說:“大嬸子你幹嗎去了?我還認為你不在家嘞。”

“噢,我不在家你就說我的壞話,看我不撕破你的嘴。”說著把手伸過去。

胡占禮用手擋著說:“嬸子,我改了還不行嗎?我們進門時閂著門,院子裏邊沒看到你,你是從那裏蹦出來的?”

“你大嬸子我拉屎、尿尿你也管哪?還是少操點兒二心吧!”

馮一山勸著說:“別鬧了,還是說點兒正事吧!”。

“那你仨說吧!我給你們沏茶去。”

王天龍說:“一山哥,我倆來其實也沒有啥大事,就是想和你談談心、說說話,對今後的工作交流交流意見,既是投石問路,又是請教取經。”

“天龍,請教取經我可擔當不起。”在他的心目中,王天龍既沒當過村幹部,更沒有挑過大梁,領導能力究竟如何?工作魄力到底咋樣?還是個大問號。俗話說,一個槽裏拴不住倆叫驢。如果他一強到底,不俯首稱臣甘拜下風,那麼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自從和兒子談話後他才改變了態度,決心和新班子一起奮鬥,重塑自己的形象。於是不掖不藏地說:“你倆可能知道,我這個村會計隻管農業方麵的財務賬目,工副業的賬目另有專人負責,我並不摸鍋。至於工副業帳上有多少錢?我也不了解,反正村裏這本帳上,沒有大些錢,滿打滿算也超不過兩千元。”

王天龍笑著說:“一山哥,今兒個我和占禮不是查你的賬來了,請你不要誤會。財務的事咱今兒個不談,先談一談新一屆村委當前應該做些啥?從啥事情做起?想聽聽你的高見。畢竟你在村裏幹的時間長,比我們有經驗,不像我們倆擀麵仗吹火——一竅不通。”

王天龍樸實的話語,誠懇的態度打消了他的顧慮,笑著說:“恭敬不如從命。我認為,群眾最關心的問題,一是磚廠,好耕地燒成了坑,群眾意見最大。二是小紙廠,汙染嚴重臭氣熏天,群眾意見也不小。三是籌款問題,至今還不了,債權戶意見也很大。”

“英雄所見略同。”胡占禮插話說。

馮一山喝了一口茶水又說:“這三件事如何抓?先從哪個事情抓起?我也沒有仔細考慮過。”

王天龍認真地說:“一山哥,你分析的有道理。三件事我們集中力量一件一件地辦,不能一口吃個大胖子。具體先辦哪件事?過一天咱們開個村委會商量商量,再具體的定下來。同時,還得爭取黨支部的支持,我看難度不小,我們都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才是。”

“應該、應該。”馮一山說。

王天龍還不清楚他對新班子啥態度,試探著提醒說:“你是新村委中唯一一位支部委員,一個肩膀挑兩頭兒,擔子不輕啊!希望你心中有個數。”

馮一山當然清楚爭取黨支部支持的難度,也明白王天龍用意,擔心的說:“你說的對,無論辦哪一件事?胡希能這一關就很難通過。其他人基本上都聽他的,他不同意辦的事就很難辦成。我雖然是個支部委員,但是,孤掌難鳴啊!很難有大的作為。不過,我一定盡力而為,努力做好兩委的協調工作。”

“一山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有一條你必須做到,小弟有啥毛病?有啥錯誤?你當哥哥的不能看著不管,掉到河裏也不救,看我的哈哈笑。”

“哪能呢?如果那樣的話,我能對得住四鄰嗎?你忒小看我了。”

王天龍說:“那就好。一山哥,今年開春以來,還沒有下過一場像樣的雨,小麥旱得不輕,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解決水的問題。咋著辦?我心裏沒有底,也沒有想出好辦法來。”

他瞧著王天龍作難的樣子說:“是啊!眼下能用的機井隻有那麼幾眼,而且,出水量都少得可憐,能保住三分之一的麥地澆水就滿不錯了,澆春地更甭想了。我也為此上愁哇!”

他仨正說著話,一山家端著餃子餡走進來說:“一山,幫個忙,把廚房屋的菜端來,你仨喝兩盅。”

胡占禮做著鬼臉笑咪咪地問:“大嬸子,真香,什麼餡的?”

“豬肉韭菜餡的。先別問了,幫你大叔端菜去。”

“是。”他答應著大步走出去。

王天龍客氣地說:“大嫂子,叫你破費了。”

“破費個啥?現在不比從前了,家家戶戶窮得叮當響,別說吃餃子,連肚子都混不飽。如今餃子還不是家常便飯。天龍,和嫂子用不著瞎客氣,低頭不見抬頭見,說那些話就見外了。”

胡占禮在門外喊道:“天龍叔,開門掀簾子。”

王天龍把門拉開的同時用手掀起簾子。胡占禮、馮一山端著四個菜走進來,放在大方桌子上。馮一山又拿來喝酒的家夥擺放好說:“俺好酒沒有,隻有衡水老白幹和咱村酒廠燒的酒。你倆說,咱今兒個喝哪個?”

王天龍毫不遲疑地說:“占禮,咱就喝咱村燒的酒,準差不了。再說,守著咱村燒的酒不喝,也對不住酒廠的鄉親們哪!”

“行,喝自個兒的酒。”胡占禮說著走到地桌旁說,“大嬸子,我幫著你包餃子。”

“你會嗎?”

“小看人,我們在部隊時全是自己包餃子吃,不信我露一小手讓你開開眼。”說著就去拿餃子皮。

一山家用手擋著說:“用不著,你仨喝不完我就包好了。”

馮一山提著一瓶酒說:“占禮,你別瞎摻和了,把酒瓶給起開。”說著把酒瓶遞給了他。

胡占禮把瓶蓋往嘴裏一放,一用勁蓋就掉下來。一股酒香立刻鑽進他的鼻子眼裏,情不自禁的說:“好酒,好酒,真香,真香。”

王天龍說:“占禮,我猜的不錯吧!你想,一山哥是村裏的財神爺,酒廠經理敢不給送點兒上品來孝敬、孝敬?”

馮一山說:“天龍,真叫你猜著了,是他們送的缸頭酒。你倆有福就多喝點吧!今天準能管夠。”

胡占禮說:“好,沒花錢的酒不喝白不喝,白喝誰不喝。今兒個咱仨來個一醉方休。”

俗話說,人逢知己千杯少。他仨你來我往喝起來,忽然街門“咣當”一下,並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胡占禮大聲問:“誰?”

沒有人回答。他立即站起來,被王天龍伸手摁下去說:“管他是誰嘞,咱們繼續喝咱們的酒。”

正在包餃子的一山家沒有顧得放下擀麵杖,快步走到街門口,向北一瞧,僅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拐出了胡同口,後悔自己晚了一小步。當她垂頭喪氣地回到屋裏時,馮一山忙問:“看清是誰了嗎?”

“沒有。”

王天龍放了心。馮一山心裏卻犯著嘀咕:“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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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