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在沈鏡的指認下走到她麵前，正想好好問問她，是怎麼教育家裏的孩子的。
結果還沒開口，就看見麵前這個女人顫抖地退出老遠，臉上的表情仿佛見了鬼一樣。
不至於吧？她還沒說話呢。
李祈走過來，疑惑地看了看她，又探究地看了看白歆兒。
“怎麼說？”
看見他，白歆兒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驚恐了。
李祈？他不是已經被李紹德毒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
沈毓皺起眉，拉了拉沈鏡的手問她：“是不是她們？”
沈鏡點點頭。
於是沈毓走過去，正要討個說話，卻看見對方轉身就跑。
白月兒鬱悶地追過去：“姐姐，怎麼了？你等等我。”
沈毓：“……”
她有這麼可怕嗎？
忽略這個小插曲，沈鏡如願以償地買到了那件繡著梅花花紋的褂子，三人又去酒樓裏吃喝了一頓，最後心滿意足地回家。
李邈複習完，感覺筆試的第一已經十拿九穩，安心地放下書。
聽說他們回來了，便走出去。
“邈兒哥哥，快來看，阿鏡給你帶了好東西。”
沈鏡拿出一個油紙包解開，裏麵是熱氣騰騰的脆皮鴨：“這個可好吃了，阿鏡特地多買了一份帶給你，你快嚐嚐。”
聽到這話，李邈心中一暖。
沒想到沈鏡出去還想著他。這就是妹妹嗎？似乎真有這麼個妹妹也不錯。
想到這裏，他朝他們走過去。
和沈家其樂融融的氣氛截然不同，白歆兒坐在房中，麵色陰冷。
“宮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質問煙霧：“而且為什麼我的身體還活著？你不是說，靈魂離體後身體就沒用了嗎？”
“是沒用了。”
宮蒼的聲音聽起來年輕不少。
吃下趙氏的靈魂後，他恢複了一部分力量，已經能維持住正常人的體征。
“如果我今天沒有見到活的李祈和沈毓，我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
白歆兒瀕臨暴走，快速地說道：“如果不是你當初告訴我李祈救不了了，我不會同意你那個抽魂的法子，沒準現在我已經是雍王妃了。而且李紹德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是登基做皇帝了嗎？為什麼還會留著李祈，他不是最看他不順眼了嗎？”
“李紹德？”
宮蒼恍惚中想起，告訴她：“大涼現在的皇帝似乎不叫李紹德。”
“不可能。”
白歆兒果斷否定了他。
“李紹德是太子，老皇帝死後他理所當然要登基。而且白雨薇受老皇帝寵愛，沒道理會傳位給別人。”
“真不是他。”
他艱難地回憶道：“我給你抽魂後不久，太子李紹德就失蹤了。老皇帝被人下了慢性毒，一直半死不活地吊著。後來，大涼突然冒出兩群王師，各自擁護一個皇子打了兩年內戰。結果仗沒打完，兩位皇子就被暗殺了，老皇帝也被氣死了。最後還剩下一個皇子，皇位隻能傳給他。”
“他是誰？”
“不知道。”宮蒼語氣很無所謂地說：“那時候我已經逃回南丹了。再說了，大涼皇帝是誰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