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
沈鏡看了看他,搖頭解釋道:“南先生可聰明了,還會說很多很有道理的話。雖然阿鏡都聽不懂,但阿鏡還是覺得他很厲害。”
“從某些方麵來說,確實很厲害。”
想起這個師弟,李祈嘴邊忍不住浮現一絲笑意,摸了摸沈鏡的頭發告訴她:“但太沉迷讀書,生活就會變得沒那麼有趣。你瞧瞧邈兒哥哥,你覺得他這樣好嗎?”
沈鏡懵懂地看了看李邈。
“不知道。”她老實道:“但是阿鏡覺得邈兒哥哥真厲害。”
“你覺得誰都厲害。”
沈毓接過話茬,舀起一口粥往她嘴裏塞:“趕緊吃早飯,吃完出去買年貨。要不然好看的新衣裳都被人買走了。”
聽到要出門,沈鏡的眼睛刷得亮起來,也不用她催促,立馬大口大口地喝粥。
雖然她並不缺新衣裳穿,但哪個小孩不愛逛街呢?她最喜歡逛街了。
吃過早飯後,他們一家三口就出去了。
李邈留在府中看書。
所謂有得必有失,為了第一,總要犧牲一些玩樂時間。
……
東街。
下了馬車,沈毓先領著沈鏡進了一家銀樓,給她挑了一套黃金首飾。為了圖個好彩頭,新年她從不讓沈鏡穿舊的,不止衣裳,連首飾也必須要全新的。
沈鏡喜歡兔子,於是她就挑了一套金鑲翡翠的兔紋頭麵,加上兩個金釧子,一共六百兩銀子。
付完錢,他們又進了一家專賣成衣的鋪子。
沈毓讓沈鏡自己去選,自己和李祈坐在休息區慢慢喝茶。
結果才出去沒多久,沈鏡便揉著眼睛跑回來了。
“阿爹,有人欺負我,非要搶我喜歡的那件褂子。我不肯,她就罵我,還打我。”
“打你了?打哪了?”
沈毓連忙把她拉過來,在她的示意下看了看她耳後,發現紅了一塊。
雖然傷得不重,但自家孩子被打了,沈毓當然咽不下這口氣,立馬拉著她去找對方家長。
李祈蹙眉跟了出去。
白月兒跟姐姐白歆兒等在原地,表情高傲。
她是鎮國公府的庶女。雖然是庶女,但她母親頗受白饒喜愛,漸漸養成了一個驕縱的性子。在京城沒有人會讓她吃虧,除了剛剛那個矮冬瓜。
白歆兒有些不耐煩對她說:“不過是件衣裳,喜歡就買了,不喜歡就走,和別人吵什麼?”
白月兒撅起嘴,生氣道:“我本來沒那麼喜歡,但那個臭丫頭非要和我搶,那我就非要它不可了。姐姐你竟然還向著外人,你跟我是親姐妹嗎?”
白歆兒神色淡淡。
“我們不是一個娘。”
“但我們是一個爹。”
“牙尖嘴利。”
她瞥了白月兒一眼,更不耐煩了。
她還要拿到阿蘭那的頭發,沒時間在這跟一個黃毛丫頭浪費時間。
“要我說讓給她算了,你買件別的,或者讓店家給你定做一件。白家不缺這點銀子,幹嘛非得和別人搶丟了自己的臉麵。”
“我偏不。”
白月兒正想和她吵,忽然看見從樓上下來的沈鏡,立刻不忿地指著她:“姐姐,就是她,那個矮冬瓜。”
白歆兒瞥過去,認出拉著她的那個人,呼吸一滯。
那是她?
可她已經換了身體,那具身體應該已經死了,怎麼還可能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麵前?這是人,是鬼,還是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