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煊的屁股剛挨上凳子 ,虞綰綰帶著虞蓮慶晚一步進來。
虞綰綰帶著虞蓮慶到李玉崧麵前請安後入座,位置就挨著徐煊。
徐煊正襟危坐,但還是忍不住側目一次次將目光飄到虞綰綰那裏。
在城裏那次他不僅沒得手,還挨了一頓板子,雖然後來他一見虞綰綰就繞道而行,但他顯然還沒死心。
想吃的肉隻能看不能吃,心裏免不了惦記。
不過他現在也是真怵楚延,楚延在場的時候,他絕不敢胡來。
他偏頭看了一眼,楚延說是還要返回後廚一趟,王公公跟著走了。
而蕭珩遠盧如飛忙著和楊峪敘舊,沒人注意到他這邊,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右手邊乖巧坐著的虞蓮慶,五歲的娃娃比桌子堪堪比桌子高上一點,徐煊沒有任何阻礙就看見了坐在那裏的虞綰綰。
除夕夜虞綰綰沒有特意打扮,隻換了件平時不常穿的梅花紋紫襖,從側麵看過去安靜素雅,看得徐煊有些心癢。
詹煥成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嫌惡地挪開眼睛,打算今晚暫時和他割席。
徐煊趁著皇帝詢問楊峪的功夫,火速將手探到了虞蓮慶背後,他背後的位置沒人能看見……
感覺觸碰到一塊溫軟的肌膚,徐煊心裏一陣竊喜,以為終於得手了,他立馬反手將那隻手握住,然後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尺寸是不是有點太小了?
表麵上他仍舊正襟危坐,用餘光悄悄窺著斜右方,隻見方才坐在凳子上眼巴巴望著眼前飯菜的虞蓮慶低下頭去,左手放到身子右側去。
虞蓮慶手中藏了一根銀針,看著握著自己小手的那隻有些粗糙的大手,毫不猶豫將銀針紮進了男人的手腕。
徐煊:“嘶——”
他感覺到一陣刺痛,此時已經意識到不對後,急忙抽回手。
這時候他的右手像被麻痹一般,逐漸失去了知覺。
徐煊破防了,狠狠瞪過去,低聲恐嚇虞蓮慶:“老實說,你剛剛對我用了什麼!”
虞蓮慶一心惦記著給阿姐報仇,見狀不給徐煊反應時間,張嘴“哇”地一聲便大哭起來。
察覺到身邊動靜的虞綰綰急忙彎下腰來關心弟弟:“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同時,哭聲也引起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徐煊感覺到四道目光紛紛看向這邊,頓覺如芒在背。
盧如飛扭過頭,皺眉看向徐煊:“你又做什麼妖?”
“沒、沒有……”徐煊嚐試活動右手手指,依舊是麻痹的,但他根本不敢說出來。
“怎麼沒有?沒有孩子能哭了?”盧如飛咄咄逼人。
“咋回事?”
這時候楚嫣帶人從外麵進來了,這一次菜就全部上完了,她往自己座位走,一邊用眼神詢問李玉崧:“陛下,這是……蓮慶怎麼哭了?”
“他掐我哇嗚嗚嗚……”虞蓮慶用手指著徐煊。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徐煊驚慌站起,佯裝無措,“陛下,臣冤枉啊。”
李玉崧冷聲問:“怎麼回事?”
楚嫣挑眉:“徐煊,你老毛病又犯了?”
徐煊:“不是啊你聽我解……”
虞蓮慶嚎地更傷心了:“他掐我的手!”
徐煊感覺楚延的目光霎時跟淬了毒的飛鏢似的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