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什麼？”
然而，李玉崧並沒有領會她的言下之意，執著追問。
“額……”楚嫣汗流浹背了，不是，這你也要打聽？
她猶豫半晌，糾結道：“就是房事那方麵不是很和諧……”
“咳、咳——”這次換李玉崧嗆到了，他用拳頭抵著唇輕咳幾聲，眼神中難得透出幾分震驚，“為何？”
為何？沒想到男人還不放過這個話題，楚嫣絞盡腦汁想出一個理由，麵露窘態：“臣可能……不太行？”
此話一出，王公公看向楚嫣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沒想到楚校尉這麼英勇無畏的一個人竟然有此煩惱，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李玉崧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他竟然產生了一絲窺探旁人隱私的愧疚感，但還是安慰道：“不行的話，你……可以多試幾次。”
楚嫣心想你多冒昧啊，但還是麵上仍維持微笑：“臣會的。”
還好她不是真男人，不然這會兒恐怕早就破防了。
說完，她恨不得把頭埋進碗裏，希望能避開這個糟糕的話題。
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尷尬之中，李玉崧盯著碗裏的湯，想著轉移一下話題：“愛卿多喝些這湯，補一補身子。”
楚嫣端起碗來往嘴裏猛灌，咕噔咕噔幾大口後，把碗輕輕放到桌上，碗裏已經幹幹淨淨什麼都不剩了：“陛下言之有理，臣喝完了，就先告退了，陛下您慢用。”
李玉崧剛點了頭，她便跟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
李玉崧：“……”
王公公無奈地搖頭，陛下這也太直接了，完全不管楚校尉的臉麵，剛才楚校尉尷尬地都想挖個洞鑽進去了。
楚嫣終於逃出帳篷，捂著胸口深吸幾口氣，這也太窒息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晚點她得找虞綰綰通個氣，可不能再穿幫了。
軍中事務繁雜，沒趕上好時候，她還要操心糧食和難民安置兩個問題，便把自己的部下召集起來，商量栽培平菇之事。
聽說要種菌菇，她的部下們別提有多高興，先前采收的玉米消耗得很快，大家為此擔憂不已，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新東西能讓他們種了。
不過興奮過後，卻是一片茫然，絡腮胡撓頭道：“校尉，菌子要種可不簡單，我們都沒經驗，種不出可怎麼辦。”
關勝：“是啊，若是能種出還好，種不出還不如現在就吃了。”
楚嫣給他們吃了定心丸：“放心，我有經驗，你們按我說的去做就沒有問題。”
“第一步，得騰出一頂帳篷，作為菌子的栽培地。”楚嫣伸出一根食指，說道。
朱衍舉手：“這個沒問題，能騰的出來。”
楚嫣又伸出一根中指，比了一個“2”：“第二步，把之間囤積的玉米芯都拿出來，用滾水煮一遍。”
“這是為何？”有人問道。
“問得好。”楚嫣給了那人一個讚同的眼神：“我用通俗一點的說法告訴大家，這玉米芯在外麵沾染了很多其他的菌類，如果不用沸水將他們殺死，那麼它們就會掠奪菌子的生長環境，這樣說你們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