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揉揉迷糊的眼睛看過去。
滿屏幕的不堪入目。
“……”
左辰笑得賊兮兮的：“我看你這麼嬌弱樣子，別以後讓人哄騙去了，給你瞅瞅，科普科普點生理課知識。”
初冬緩緩打個哈欠：“哦。”
她上輩子在不少酒吧駐唱過，有些地方亂的，脫衣舞見過不少，多少有點見怪不怪、波瀾不驚了。
左辰挑挑眉頭：“怎麼樣？長得還不錯吧？”
初冬眼睛有點迷糊，想湊近點看：“我瞅瞅男女主長啥樣...”
眼前忽然一黑，一隻手從後冷然遮住她眼睛。
初冬差點以為自己瞎了，驚呼一聲，手一碰，才意識到原來被遮住：“幹什麼啊？”
辛野臉色不怎麼好看，一手“啪”一下將左辰電腦給合上：“看什麼看？”
初冬掰開他的手：“幹什麼關了？我都沒看清。”
辛野瞥她：“你還想看清？”
初冬迷糊著又揉下眼睛：“你管我那麼多的...我就看看長得好看不...”
辛野眉眼冷冽，也不管她說什麼，一把拽著她拉離開左辰位置。
就是不想給她看。
左辰還在暈乎乎地笑：“啊？怎麼黑屏了啊？誒？我的屏幕呢？”
“初冬初冬，繼續過來看看啊，我好不容易挑選的。”
“奇怪...”
“幹什麼？”初冬扭著手，腦袋瓜子還想往電腦前湊，“我都成年了還不能看啊？”
她純粹就想看看男主女主長什麼樣子：“女主好像還挺好看的。”
辛野一邊眉頭微微挑高：“又愛上了？”
又？
什麼又？
初冬笑著打個哈欠：“男主不知道好不好看，我看好多時候都是野獸和美女，怎麼男主都這麼難看的。”
“……”辛野眼皮跳了跳。
初冬滿是遺憾搖搖頭：“不知道導演什麼審美，但凡換一張好看點的男主臉....”
一隻大手涼颼颼捂住她嘴巴：“閉嘴了。”
“……”
初冬掰開辛野捂住她嘴巴的手，憋著笑瞅他一眼，打個酒嗝，
“你該不會是怕那玩意兒沒有男主那麼雄偉可觀，所以不讓別人看...”
辛野眉心一跳，猛地將她拽到身前來，眸光幽暗不明：“再說一次？”
初冬打哈哈轉過頭：“不說了不說了。”
她突然想起來，男生好像蠻介意這些話。
不過，一般這種a.v男主，都是往優質挑選，她這麼說，按道理也不會錯..
初冬甩甩腦袋，把頭腦裏辛野那天的出浴圖狠狠甩開：“不想不想，王八不想。”
“……”辛野湊近她幾分，晦暗不明看著她，“想什麼？要比一比？”
初冬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以後，以後再說。”
開玩笑，她拿什麼和他比去？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
左辰喝斷片了似的，整個人不倒翁一樣，這邊輕悠悠飄忽過來，那邊輕悠悠飄忽過去。
像隻幽靈在四處亂飄。
初冬默默看他還要去桌上拿紅酒瓶，好心提醒一句：“你還是別喝了吧，再喝，明天別爬不起來。”
左辰扭著酒瓶蓋子搖搖晃晃走著：“我沒醉。”
初冬提醒：“你醉了。”
“沒醉沒醉。”
“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那你沒醉的人怎麼沒說自己醉了？”
初冬：“……”這道理能一樣嗎？
算了，隨他喝吧。
總有他倒下的時候。
初冬揉揉眉心，今晚她也喝得有點多，微醺。
她緩緩打個哈欠時，聽見倒地“咚”的一聲。
她波瀾不驚抬起眼皮：“我就說了別喝多...靠！我的草席！”
初冬一個箭步走到地板草席旁邊。
左辰已經飄忽忽倒草席上，手中紅酒瓶砸碎一地，染紅絢爛一大片。
他白襯衫上也紅豔一灘，活脫脫的凶殺現場。
初冬太陽穴嗡嗡地跳，蹲下身子，無可奈何推了推他：“快起來了，你把草席弄髒了，我今晚睡哪裏？”
雖然說，這草席原本也是左辰借給她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床板維修人員這麼久還沒來？
她眼前場景幻燈片一樣眩暈，眼皮垂死掙紮打著架，也想睡覺了。
左辰人是晃悠悠爬起來了，一手還四十五度斜指著上方：“舉頭望明月....”
“……”初冬輕拍他腦袋一下，“低頭快點滾。”
左辰笑了下，眉眼小狗狗般耷拉下，多出一絲清雅來：“知道了...你個兔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