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抬頭，臉色微微煞白，卻冷盯著灰衣看：“打不過，玩陰的是吧？”
灰衣笑起來：“我不是提醒你了，傳個球而已，你激動什麼啊？”
“什麼叫我玩陰的，你自己剛剛沒有耍賴啊？”
初冬反駁：“我剛剛哪兒耍賴？”
她絕對就沒有！
灰衣招招手，旁邊他那幾個朋友也跟過來，助戰一樣站在他旁邊。
灰衣笑著將手插口袋裏：“就是有啊，你自己有沒有，自己心底沒點數？”
初冬將籃球反手扔回地上，“嘭”地彈了下。
有沒有不是重點，問題是她和辛野商量的事情。
灰衣周圍那幾個男生，也附和著，估摸看初冬也老久不順眼：“就是有啊。”
“怎麼？初冬你自己打不過別人，耍陰招啊？”
“堂堂正正打一場不行嗎？你成天就隻會這些無賴事情？”
那幾人相視一眼，哄堂大笑起來，又望著初冬：“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想找揍啊？想打？想打過來啊！”
辛野在一旁，自從他們開始吵後，他就仿佛一個隱形人，沒看一眼，似乎毫不關心。
這時，他倏然放下手機：“出去。”
初冬看向他。
辛野也看著她，無有表情：“滾出去。”
“吵。”
初冬張張口，想辯解她沒耍陰招，但又覺得無益，白白浪費口舌。
本來辛野一直就不信她的。
初冬放下手，又看灰衣一眼，記下他模樣，朝著辛野敷衍笑了笑，轉身出去。
行啊。
她記下了。
以後他就知道什麼是真的耍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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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轉身走後，灰衣又討好著辛野：“辛野哥，你剛剛打得真厲害，真的。”
“嘿，初冬那小子，一點不會打，還敢和你打。”
“不知道辛野哥什麼時候有空，我也向辛野哥您討教討教一下。”
灰衣嘿笑著，本以為辛野不會回應他，卻見他放下手機，站起身來：“現在吧。”
灰衣一愣：“什麼？”
辛野走過去，把籃球輕巧勾起來，轉身看他：“不是要討教？”
“啊？”灰衣懵好一會，才意識到辛野是在回應他的話，頓時眉開眼笑，“好，謝謝辛野哥指教。”
他是沒想過，辛野竟會搭理他。
辛野額前碎發遮落眼前一片陰影，他彎起一絲極小弧度，一字字蹦：
“不客氣。”
很快，灰衣就知道“討教”是什麼東西。
辛野那哪裏是打球，分明是球在打他。
“別，辛野哥。”
灰衣又被籃球直擊中腹部時，踉蹌後退幾步：“辛野哥，這，是不是...”
有哪裏不對啊？
是這麼打球的嗎？
辛野單手抱著籃球朝他走來：“有問題？”
見他唇邊那點冰冷笑意，灰衣才隱隱感覺不對。
辛野在生氣。
他在氣什麼？
辛野一球猛砸過去，灰衣沒能站穩，趔趄著摔跌在地上。
辛野嗓音沉下：“起來。”
灰衣勉強爬站起來：“辛野哥，要不，我改天再向您請教吧？”
“改天？”辛野眉目壓下，“沒空。”
他開口：“迅速。”
迅速，什麼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