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甜忽然驚喊一聲:“北連城不會已經被藺南王殺了,拖去埋了吧?”
秦離歌給了她一記白眼:“你想象力不要那麼豐富好不好。”
再說了,藺玦殺人從來沒有埋屍的習慣。
“那這兩人能去哪了?”
街上酒館內。
最靠邊的一個廂房內,小二已經來來回回送了幾桶酒進去了。
裏麵兩人互不相讓,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就像跟對方較勁一樣,沒人說話,就這麼幹喝著。
喝到最後兩人眼神都有些飄忽了。
“哈哈,我就說你酒量不如我。”北連城笑得四仰八叉。
藺玦冷哼一聲:“你先看看你自己再說話吧。”
“我?我怎麼了?我可沒醉。”
“沒醉接著喝。”
又是一番較量,直到那一桶酒見底,兩人才停了下來。
北連城抱著酒桶,腦袋暈乎乎的,看著坐得筆直的藺玦,眼神透著不甘心。
“憑什麼你酒量也比我好。”
藺玦揚起下頜:“我樣樣都比你好。”
“屁話。”北連城揮揮手:“離歌剛剛還說,我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藺玦不太清明的眼神裏又染上了戾氣:“喝酒就喝酒,別動不動就找死。”
北連城嘿嘿一笑:“氣氣你我爽快。”
藺玦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智障。
大概是喝了酒,兩人說話沒了之前的針鋒相對,倒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藺玦你知道嗎,我回秦城時,其實是打算投奔你的。”提起往事,北連城眼神多了分懷念:“當時我就想,我要殺了離歌,既能讓我哥解氣,還能賣你個好,讓你留我在你身邊做事。”
“可不知怎的,你一見到我,就跟死仇一樣,我好幾次示好你的裝作看不見。”
藺玦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聽到這話動作頓了頓。
“你我注定不會合。”
“什麼注定不注定的,分明就是那時候你對離歌動了心思,見我和離歌走近吃醋了。”
這話藺玦也不否認:“就算當時你沒有認識離歌,我也不會收你的。”
北連城不解了:“為何?”
“因為連默。”因為喝了酒,藺玦話也多了些,許多平時不會說的,這會都願意說了:“連默總說,家中他擔重任就好了,他就你這麼一個弟弟,又愛玩,便讓你自在做自己,不用回來被朝堂牽絆。”
北連城一時愣住了,他從來不知道這些。
想想這半年來,自己在秦城雖說處境不是很好,但要做事也是方便,可北連默一次也沒找過他。
現在想想,那是北連默不想他參與在亂局中。
北連城笑了,看著藺玦眼神多了分傲嬌:“看到沒,這就是我哥哥。”
藺玦哼了聲沒搭腔。
經過這麼一聊,兩人之間的隔閡似乎消失了,看彼此也沒之前那麼討厭了。
藺玦猶豫了許久,試探的開口問:“可否幫我個忙?”
北連城想都沒想:“我沒大度到幫情敵的忙。”
藺玦一噎不說話了。
北連城瞟了他一眼:“什麼事你說吧,我看看方便不。”
一炷香後,北連城拍桌而起:“藺玦,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藺玦好整以暇看著他:“我就問你願不願意,不願意我找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