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盡力壓製流言吧。”頓了頓他又問道:“查出是什麼人泄露了這個消息嗎?”

“暗衛說,那天靜妃去找過表妹,而且得知了這件事,應該是她傳出來的。”

秦離玄臉色驟然一冷:“礙事的女人。”

“要處理嗎?”

“不處理留著做什麼?”

鄒寒點點頭應下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讓我查的那件事,還沒有消息。”

“沒有就繼續查,不必和我說。”

“但我查到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什麼?”

“我找到了舅媽的墳墓。”

秦離玄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我抓到了一個上賭場的太監,從他口中得知,當日在天珩閣暗道發現了舅媽的屍骨,表妹下令封了暗道,但屍骨被人運出來好好安葬了。”

秦離玄紅了眼,有些激動:“是誰安葬了我母親?”

“這就是最古怪的地方,那太監說,他親眼看到藺玦去暗道帶走了舅媽的屍骨。”

秦離玄猛然一震,腦子裏許多疑點瞬間得到解答。

“藺玦和我家沒有淵源,以藺玦的性子,絕對不會爛好心。”

鄒寒猜測道:“難道謝家有恩於藺玦?”

秦離玄思忖許久,輕聲呢喃著:“藺玦......二十四歲......二十四......難道他就是秦夜跟遠南族女人所生的孩子?”

鄒寒震驚不已:“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這些年來,藺玦所作所為,都是對皇位有想法的。”

秦離玄沉沉吐出一口氣。

難怪秦離歌會問出那種問題,看來她已經知道了藺玦的身份,並且怕他會因此對付藺玦。

“我本想留他一命的。”秦離玄眯起雙眸:“如果是這樣,藺玦非死不可了。”

“秦夜的仇,是該讓他兒子償還了。”鄒寒也說了一句。

“東城那邊是不是還不肯進貢?”

“還在僵持。”

“你去將藺玦帶出來,讓他去談,若是他不肯,直接殺了。”秦離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就以抗旨的罪名,就地處決。”

鄒寒重重點頭,然後轉身出了興泰殿。

剛出來就和秦離歌碰上,他心下一慌,看秦離歌麵色如常,應該是沒有聽到。

“公主您怎麼來了。”

秦離歌和鄒寒沒有打過交道,不過鄒寒是鄒圓圓的哥哥,她還是善意的笑了笑。

“我來給他送點參湯。”

“表弟在裏麵。”

“好。”秦離歌頓了頓叫住了鄒寒:“鄒寒。”

“公主有事嗎?”

“圓圓,你教得很好。”她直視鄒寒說道:“你既然讓她活得這麼天真,為何不讓自己也灑脫一些。”

鄒寒麵無表情的和她對視:“家仇,總要有一個人承擔的,不然對死去的人太不公平,鄒家的仇有我,謝家的仇,有表弟。”

秦離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這些仇恨他們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而鄒寒不同,他是親眼所見的。

她不是想勸鄒寒善良,隻是不想他們被仇恨迷失本心。

罷了,別人的人生,她左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