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玦勾起嘴角,笑得有些苦澀:“可笑吧?”
秦離歌不置可否。
“若是以前,男人和男人之間,我一定嗤之以鼻,甚至是女人,我都厭惡......”
秦離歌脫口而出打斷了他:“你厭惡女人?”
藺玦沒有猶豫的點頭:“厭惡,很煩。”
秦離歌打住了想要說出真相的心,一個厭惡女人的太監,那不就是喜歡男人,難怪對她有心思。
如此一來,她可千萬不能說自己是女兒身了。
“藺玦,這種事情吧,我不是很能......”
男人抬起眼簾,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透著危險。
秦離歌咽了咽口水,沒出去的把到嘴的話改了:“呃......我的意思是,我也第一次遇到,不知道怎麼應對。”
男人這才微笑著伸出手,將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撫摸。
“無礙,我們慢慢來。”
秦離歌這會是想笑笑不出,想哭也不敢哭。
怎麼對著藺玦就能慫成這樣,她在心裏鄙視自己。
看著將自己手當成珍寶般撫摸的男人,秦離歌心裏還是難受得緊,一想到有朝一日藺玦發現自己騙了他會傷心難過,心就揪著疼。
“藺玦。”她抽回自己的手,神色凝重:“我和你......”
“誰在那?”
這話都沒說完,秦離歌就聽到岸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再一看,他們的船不知道什麼時候隨風飄到了岸邊,此時和岸上的人就隔了幾片蓮葉。
“來人,去看看是誰在哪?”
秦離歌頓時慌了神:“怎麼辦,是母後。”
藺玦也沒想到太後會來,但他絲毫不慌,氣定神閑的坐在那:“你慌什麼。”
“能不慌嗎?那是我母後,她要是發現我和你在這,她會扒了我的皮的。”
且不管太後會不會誤會,就光看她和藺玦在一起,一定會大發雷霆。
藺玦這下更不慌了:“你放心,她不敢把你如何的。”
這天底下,還沒人敢扒了秦離歌的皮,還是當著他的麵。
秦離歌可沒有他那麼自信的心,畢竟她心虛啊。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秦離歌當即做出反應,直接起身,然後把對麵的男人猛然推下湖。
“撲通!”
這動靜可不小。
秦離歌趕緊站起身來,朝著岸邊看去:“母後,是朕。”
太後一見是她,趕緊走過來:“皇兒怎會獨自在此?小河子呢?”
“朕想獨自遊湖,沒讓小河子跟著。”
秦離歌說完,低頭看著湖水裏的男人,眼神裏寫滿了道歉。
男人臉色陰沉沉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若不是看少年實在害怕,他真想直接出來跟太後碰麵了。
秦離歌就是怕他出來,趕緊彎腰小聲央求:“藺玦,算我求你了,你躲著好不好?”
“皇上就是如此求人的?”男人挑起眉梢反問。
秦離歌焦急萬分:“那你要如何,隻要你不出來,不讓母後發現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好啊。”男人笑得如荷花一般耀眼:“你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