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什麼聲音?”太後著急詢問。

秦離歌伸長了脖子回憶:“朕船槳打水麵上了。”

說完趕緊拉過一片荷葉,直接把男人的腦袋往水裏按。

見男人不樂意,她隻好說道:“我答應你,但是得等這件事......”

話都沒說完,男人自覺的往荷葉中間退去。

秦離歌慌忙抬頭,太後已經站在她麵前了。

她尷尬笑著,心已經慌得不行:“嗬嗬,好巧啊母後,您也來賞荷啊。”

太後笑著說道:“是啊,哀家瞧著這幾日荷花開得甚好,便想著過來瞧瞧。”

秦離歌笑著站起來,轉身放下船槳準備上岸,忽然感受到了船晃動。

一回頭太後已經上船了。

她愣了,傻眼了:“母後,您怎麼上來了?”

太後反而有些納悶:“不是說賞荷嗎?”

秦離歌瞟了一眼邊上的荷葉,還能看到男人的手指,她笑得很是痛苦。

“母後,要不改日再賞荷?”

太後已經坐下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可朕......”

“皇兒是不想和母後一起賞荷嗎?”

秦離歌看太後眼神略帶哀傷,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

“怎麼會,隻是朕想著今日什麼都沒有準備。”

“和皇兒賞荷,還需要準備什麼。”

“茶啊,糕點啊。”頓了頓她又道:“總得找小河子過來劃船才行。”

太後笑了:“皇兒放寬心,當年哀家和你父皇遊湖,都是哀家劃船的。”

說著拿起船槳,還真劃了起來。

秦離歌麵前笑了笑,額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心裏想著,劃吧劃吧,不在這處讓藺玦有機會離開就好了。

太後隻劃了兩下,又停了下來。

“母後怎麼停了?”

“哀家覺得,此處的荷花開得最好,咱們就在此處看吧。”

秦離歌都要急哭了,船的後麵就是藺玦,她得歪著身子才能擋住太後的視線。

現在太後不走了,她隻能這麼僵著。

“母後,咱們往裏去去吧,裏麵的荷花說不定比這裏還要好看。”

太後卻搖頭:“你也,打小就怕水,和你......”

“母後。”秦離歌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打住了太後後麵的話。

再說下去,她女兒身可就被藺玦知道了。

“怎麼了皇兒?”

“兒臣想問問母後,可喜歡吃花生酥,昨日禦廚來了個新廚子,做的花生酥可好吃了。”

“就你貪嘴。”

秦離歌憨厚一笑:“這麼一說,兒臣都饞了,母後,兒臣想回去吃花生酥了。”

太後本想和秦離歌多單獨待一會,可看她一臉迫切的模樣,又舍不得讓她這麼饞著,就拿起船槳往邊上劃。

“真拿你沒辦法,都是當皇帝的人了,還念著小孩子愛吃的糕點。”

秦離歌隻能笑意回應,時時調整身體姿勢,好擋住太後的視線。

這可把她累夠嗆,上岸的時候還是攙扶著宮人站穩的。

“好了,你回去吃花生酥吧。”太後也沒有留她:“哀家也回去午睡會。”

秦離歌趕緊彎腰:“母後慢走。”

怕太後起疑心,她還裝作往回走了幾步。

見太後走遠了,這才趕緊跑到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