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河岸邊圍了一堆人,就為了看河中央兩艘小船拚命的劃,更有甚的還在岸邊下注,賭哪一艘更快。

當然秦離歌此刻也沒餘力關心岸上的人,身在河中央的她,隨船搖擺。

元甜早就嚇得在她懷裏瑟瑟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離歌擔心這樣下去他們的船怕是撐不住到對麵了。

她猶豫了下,還是強忍著害怕,扶著船身到了男人身邊。

“藺玦。”

男人動作一頓,側目看向她,眼神裏的銳利來不及隱藏。

秦離歌被男人眼神看得手直接鬆開來。

船本來就搖晃,她鬆手直接站不穩了。

眼看要摔到河裏去了,男人瞳孔一縮,直接丟掉船槳,回首抱住少年的腰身,在河麵一個蜻蜓點水,直接把人抱回了河邊。

秦離歌呼吸都驟停了,人是上岸了,魂還在河中央。

這邊北連城剛超過邊上的船,正得意的回頭看去,這一看傻眼了。

“人呐?”

船上除了瑟瑟發抖的元甜,還有一臉懵的船夫,秦離歌和藺玦早就不知所蹤了。

北連城氣到船槳狠狠在水上拍了一下。

眼尖的他還是看到了秦離歌和藺玦所在的方向。

“你要去哪?”公孫孑拉住他的手臂。

“你別拉著我,我要去找藺玦,他還算男人嗎,說好的比試,偷偷上岸算什麼。”

公孫孑緊緊拉著他的手臂不鬆開,同時還嘲笑他:“藺玦本來就不是男人,再說了,他什麼時候說要和你比試了,不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而且你還沒他快。”

“你放屁,我怎麼就沒有他快了,要不是他作弊,帶著秦兄上岸了,我早就超過他了。”

“你嚷嚷什麼嚷嚷,你本來就不如藺玦,藺玦提前上岸,那是不想你輸的太難看。”

“公孫孑你找打是不是。”

“來啊,你敢跟我動手試試,我一定用最毒的毒藥招呼你。”

“有本事和我比試一場,下毒算什麼男人。”

船夫看吵起來的兩人,默默抱緊了自己的船槳到另一邊去了。

一看兩人臉上都是傷,八成待會還會打起來,他可得趕緊把船劃回去。

“北連城你別以為我真不敢給你下毒。”公孫孑指著他破口大罵:“我那是看在你爹和你哥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就你一個浪子,還敢來秦城撒野,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喲喲,給你能上了,不就是世襲了你爹的閣老之位,你有什麼能耐,秦兄說你都不管事的,我這個無官無職的浪子都比你有官有職的閣老強太多了。”

“北連城,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來啊,誰怕誰。”

這兩人直接在船上打了起來。

一旁的小河子趴在船上,死死的抱著凳子,哭著喊道:“主子,您救救奴才啊。”

秦離歌在岸上看到北連城和公孫孑打起來了,擔心得不行,趕緊從男人懷裏出來。

“他倆怎麼打起來了。”

藺玦咬咬牙,強行將她拉回頭,比夜還要黑幾分的瞳孔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別總看他。”

秦離歌有些懵:“看誰?”

藺玦不說話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但就是不想秦離歌看著北連城,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