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秦離玄把那個孩子送出宮了?”

“是的督主,奴才親眼看見的,而且奴才跟了好一會,可以確定皇上並沒有讓人暗中跟著。”

藺玦眯起眼眸,心中對秦離歌的疑惑再一次放大。

這段時間以來,秦離歌變得跟以前判若兩人,起初他還以為一切都是秦離歌的偽裝,直到他戴上麵紗,成了秦離歌的師父。

再加上今晚放走遠南族的人,他不得不深思這個問題。

“小葉子,秦離玄棋術如何?”

“棋術?奴才記得,並不算差。”

“可她卻用完全不會戲耍小閣老。”

之前他也想過,或許是秦離歌故意的,但是聯想到這些,怎麼都不覺得是故意,反而像是真的不會下棋。

“奴才不明白。”小葉子很是困惑:“現在的皇上,確實變了很多。”

藺玦沉吟了半晌:“或許,她從未變過。”

“督主的意思是......”

“沒有一個人,可以這麼短時間內變得判若兩人,可若她本來就不是那個人......”

小葉子驚訝得不行:“督主是說,皇上不是原來的皇上?”

藺玦也覺得這個想法太過詭異,並且沒有證據,可他直覺秦離歌早就不是原來的秦離歌。

“可是督主,若皇上不是皇上,第一個發覺的,應該是太後啊,但是太後對皇上還是一如既往,並沒有異樣。”

“所以這也是本座想不明白的。”

一直以來,他沒有想過秦離歌不是原來的秦離歌這件事,就是太後的態度。

“秦離玄,原本怕黑嗎?”

小葉子篤定的搖頭:“皇上是不怕黑的,皇上還未登基的時候,經常夜裏獨自出宮,奴才還跟過幾次。”

藺玦蹙眉,想起之前在暗道裏,還有秦離歌到天珩閣暈倒在黑暗裏,那絕對不是裝的。

若不是裝的,一個人怎麼會忽然怕黑,還被嚇暈了。

“看來,本座要試探一下秦離玄了。”

......

翌日。

秦離歌上了一個特別煎熬的早朝,她渾身酸痛得走一步路都痛。

特別是兩隻胳膊,抬都抬不起來。

好在早朝沒什麼事,兜了一圈就回來了。

小河子見她這般,心疼得不行:“皇上,您都累成這樣了,今天就不要去了吧?”

秦離歌卻搖頭:“不行,練武哪裏有不累的,朕不能半途而廢。”

“可您手都動不了了,還怎麼練啊。”

秦離歌何止手動不了,她現在每走一步雙腿都在打顫。

可昨天師父說了,今天要去早一點,就算不能練,她也要去說一聲才行。

“走吧,朕還是得去一趟。”

秦離歌拖著酸痛的身體到了慈安宮後麵。

昨天師父叫她來早一點,但她來了卻沒有見到師父。

“什麼人啊,光叫我來早一點,自己卻遲到了。”

她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人來,已經是正午,陽光最大的時候。

秦離歌隻好走到河邊的柳樹下乘涼。

當她想要坐下的時候,餘光下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

“師父?”

男人快步走來,目光冰冷得可怕。

秦離歌有些詫異,還沒來得及問,男人忽然抬起手,隔著十幾步距離,就把她拍到了河流裏。

“嗚嗚,師父,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