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河子問:“您的鼻子,是被督主打了嗎?”

秦離歌欲哭無淚,這事吧,還真怪不上小河子。

“得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皇上,奴才先送您回寢宮。”

“不用了,朕想一個人靜靜。”秦離歌走了兩步,然後回頭怒瞪著他:“不準把靜妃叫來。”

小河子茫然點頭,等到秦離歌走遠了才疑惑嘟囔了一句:“皇上心情忽然暴躁,到底是因為督主,還是因為靜妃?”

怎麼感覺皇上對倆人都有火氣?

翌日。

早朝後,秦離歌處理了一會奏折,然後換上普通的衣裳,早早的就去了慈安宮後麵。

今天她早到了,但沒想到師父也早到了。

“師父早啊。”

男人依舊一身黑衣,麵紗遮住了整張臉,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今日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但每次秦離歌想要仔細看看,就會被男人避開視線。

男人從懷裏拿出小冊子:“口訣。”

秦離歌接過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師父,這次不會再寫錯吧?”

“嗯。”

男人淡漠的嗯了一聲,不過看眼神應該不像是假的。

秦離歌打開看完,眼皮都在跳,這個和昨天的,就兩句不一樣。

“師父,你確定這個口訣,是正確的?”

不是她懷疑啊,這跟昨天的真的沒差別。

男人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眼前展開。

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你若不要便還我。”

秦離歌討好的笑了笑:“我要,我當然要了,這不是怕師父又寫錯了,待會我練又會難受了。”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怎麼?你覺得我年紀大了,口訣都能記錯?”

秦離歌:“???”

“師父,我應該......還不知道你多大吧?”

藺玦氣惱的背過身去:“趕緊練,不然你就別當我徒弟了。”

“我練,我這就練。”

什麼脾氣,古裏古怪的。

秦離歌腹誹了一句,真是跟藺玦有得一拚,都讓人難以琢磨。

難道越是高手,越是古怪?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走神,不悅的訓斥:“不仔細練,走火入魔了有你好受的。”

秦離歌立馬正色:“我有好好練的。”

口訣跟昨天就差了兩句,她也不用怎麼記,盤腿坐下後腦海裏默念。

隻試了一次,她就感覺小腹處有些暖暖的,像是有一團氣體在那遊走,隻是太快了,她剛感受到就消失了。

秦離歌欣喜若狂的起身,笑盈盈跑向男人:“師父,我練成了,我感覺到了肚子裏熱熱的。”

藺玦看著跑來的少年,眼尾都染了幾分笑意:“嗯,不錯。”

“師父,那是不是我已經算入門了。”

“嗯。”

“那我就可以學輕功了,就是可以飛起來的那種。”

“嗯。”

“那師父什麼時候教我?”

“輕功得有內力才能學成,你先練劍術。”

秦離歌苦惱了,那本謝世神功,是內功的一種,不是劍術啊。

“師父,我可以不學劍術,先學內功嗎?”

男人眼神一沉,抬起手直接在她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沒學會爬就想先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