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驚得都忘了肩膀上的痛,直接坐了起來,然後差點疼得原地去世。
嚴年趕緊扶著她:“皇上,您可不能激動啊,這萬一再出血,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秦離歌現在可是很難不激動啊,昨天她把他得罪了,指不定背地裏搞什麼陰招。
“嚴年,藺玦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嚴年有些懵,回憶了下,藺玦帶著他一路跑來,可是一個字都沒說。
“督主並未說什麼。”
“那他有沒有做什麼?”秦離歌心髒突突的跳,怕得不行:“你的藥箱他有沒有動過?”
“皇上,臣可以以性命擔保,給您用的藥絕對沒有問題,臣都有試過才敢給您用的。”
這樣的解釋並沒有讓秦離歌多寬心,她反而更擔心了。
她能想到藺玦對付她的手段就這些了,還有那些想不到的豈不是很危險?
“嚴年,快去準備,朕要回宮。”
“皇上,您受了傷不能坐馬車啊。”
“沒事,朕走回去。”
比起在這裏等著藺玦來害她,還不如早點回去,至少宮裏是安全的。
“皇上,您不能下床啊。”
嚴年見秦離歌下床嚇得不行, 又不敢上前攙扶,就跟在她身邊勸解:“您有什麼事要處理,讓臣去傳口諭就好了,您得留下來休養幾天才能行啊。”
“不行,不能留在這。”
秦離歌想要穿衣服,可是手根本抬不起來,額上已經冷汗淋漓了,可她覺得現在藺玦比一切都可怕。
因為她昨天說的那些話,肯定是把藺玦得罪狠了,就藺玦這小心眼的脾性,不搞她就怪了。
“皇上,皇上,您不能下床啊。”
“趕緊幫朕穿衣裳。”
“不行啊皇上......”嚴年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盯著秦離歌身後不敢說話了。
秦離歌還在努力想要自己拿起衣服,可是手抬起一點都疼。
她正要抱怨嚴年為什麼不幫她,一隻修長的手幫她把衣裳拿了起來。
順著那雙手往上看去,是讓她熟悉到膽寒的臉。
“督督督督督......”
秦離歌被嚇得直接結巴了,督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男人看著手上的衣裳,目光晦暗不明:“皇上要衣裳做什麼?”
秦離歌臉色蒼白,唇也是慘白的,眼神濕漉漉的,透著幾分驚慌和無助。
“朕.......朕......”
藺玦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扭頭看向嚴年:“皇上傷了喉嚨?”
嚴年趕緊跪下:“皇上隻有肩上有傷。”
可若不是喉嚨受傷了,怎麼會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離歌提著的一口氣始終放不下去,可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逼迫自己鎮定下來,但是一開口聲音還是有些微顫:“朕有些冷,所以拿衣裳。”
藺玦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神情是冰冷的,眼神是漠然的。
“皇上冷,可以多加一床被子。”
“對,朕怎麼沒想到呢。”
秦離歌笑得比哭還要難看:“還是督主聰明。”
“皇上還是躺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