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離歌沾沾自喜的時候,兩男人同時看了她一眼,目光都透著古怪。
公孫孑慢吞吞說道:“臣隻是一個不管朝事的閑人,哪有資格關心皇上的龍體,臣來是想說,宮中進刺客,和柳將軍沒有關係,那刺客是跟著皇後請的廚子一起進來的。”
秦離歌:“......”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也是,公孫孑那麼討厭原主,怎麼會擔心她。
啊,好尷尬啊。
秦離歌隻好轉移話題:“小閣老怎麼知道刺客是跟著皇後請的廚子進宮的?”
元甜之前是在外麵找了一批廚子,正是為了神廟祈福做準備,這件事也跟她說過,但是公孫孑這個不管朝事的人居然會知道。
“臣去查了一番。”
“你不是不管朝事嗎?”秦離歌脫口而出的問。
公孫孑義正言辭解釋道:“臣和柳將軍關係很好,怕他被誤會,所以知道這件事後,問了守門的侍衛,最近也隻有那一次有外人入宮,臣不懂查案,所說也隻是臣的猜測,皇上您可以讓人去查一查。”
這公孫孑說話,句句不帶漏洞的,哪個字都摳不出不敬來。
原主這一年多來想找公孫孑的麻煩都找不到,倒是柳濡寒直腸子容易得罪人,經常被原主欺負。
“小閣老都查過了,朕也無需再查,小閣老朕還是信得過的。”
秦離歌看向一旁的涼亭:“督主,小閣老,陪朕坐一會吧。”
她說完不給兩人拒絕的機會,徑直走到涼亭裏去坐下。
這下兩人沒辦法隻能也跟了過去。
桌上不知何人放了棋盤,公孫孑過來後,眼神瞬間亮了。
“皇上若是無事,臣想和您下盤棋。”
原本還想說離開的藺玦,聽到這話也坐了下來。
這小動作被秦離歌看見了,還以為藺玦對棋盤感興趣。
她當即揮手:“好,朕就陪小閣老下兩盤。”
公孫孑鬥誌昂揚的坐下來:“臣小時候棋藝不精,經常輸給皇上,如今臣也進步不少,正好今日趕巧,向皇上討教討教。”
原來原主的哥哥和公孫孑,小時候就不對付了啊,難怪公孫孑處處跟原主過不去。
唉,這鍋她也得背。
秦離歌淺淺一笑,拿過白棋放在麵前:“朕讓你一子,小閣老先。”
“讓臣一子?”公孫孑一臉懵。
一旁的藺玦也有些不解,倒是沒有說話,隻安安靜靜的看著。
秦離歌輕咳一聲,下棋裏麵不興說這話嗎?
於是趕緊改口:“朕的意思是,你先落子。”
公孫孑這才開始擺弄棋子:“那臣就不客氣了。”
接下來公孫孑走一顆黑子,秦離歌就走一顆白子。
前麵幾子還好,一連十幾子,公孫孑懵了,藺玦也懵了。
公孫孑舉起黑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落哪,盯著棋盤有些不敢相信。
“小閣老怎麼不落子了?”
公孫孑實在沒忍住問了:“皇上,您這是什麼棋局?”
秦離歌老神在在的說道:“朕這個棋局,自有朕的妙處,小閣老隻管接招就好了。”
藺玦卻是看出了端倪來,目光幽深的看著拿著白子的少年。
之前一直以為秦離歌變得不一樣,現在看來,倒不像是變了,更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