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喧鬧的早朝終於結束了,秦離歌從皇位上下來的時候,手心的汗都還沒幹。

“皇上,大牢那邊說審了刺客,什麼也沒問出來。”

秦離歌臉色一沉:“審?誰說要審了?”

小河子呆愣愣的回道:“這都去了大牢,肯定要審問的啊。”

然後看秦離歌臉色不對,趕緊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是奴才交代得不好嗎?”

“你......”秦離歌本想罵他幾句,忽然想想,這些都是原主留下來的規矩,要是責怪小河子,真有點沒良心了:“你去通知大牢,不準再審問刺客。”

“是,奴才這就去。”

小河子見事態嚴重,直接提起衣袍,奔跑而去。

秦離歌看著小河子一搖一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

剛轉身就遇到藺玦,臉上的笑容就這麼僵住了。

“督主?”

藺玦陰沉沉的看著秦離歌,想著那瞬間的笑容,卻在看見自己之後就消失了。

嗬,他就讓她那麼厭惡是嗎?

“督主怎會在此?”

秦離歌心有些慌,不知道剛剛跟小河子說的,藺玦有沒有聽見,她不想殺那個刺客,但是藺玦的意思是要殺的,所以這件事得悄悄的辦。

藺玦直接禮都不行了,手放在背後,也藏起來手中的東西。

“臣隻是路過。”

秦離歌笑了笑,路過?去天珩閣的路可不是這條,怎麼也路不過。

難道藺玦是來打探什麼秘密的?

“督主來得正好,朕剛還在和小河子說起,要送什麼東西給督主,謝謝督主昨晚救了朕。”

藺玦神情是冷冰冰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保護皇上是臣的職責,皇上說謝謝,臣不敢當。”

“呃......”

這話她怎麼聽出了疏離的味道來,雖然藺玦對她一向是疏離的態度,但是以前可能疏離十條街,今天這語氣,聽著像是疏離了十八條街。

難道剛剛她和小河子說的話讓藺玦聽見了?

“督主,那個刺客......”她想想要不要解釋一下,又該怎麼解釋。

“皇上。”藺玦卻打斷了她:“臣已經將奏折送給了皇上,您又何必對臣如此咄咄逼人。”

秦離歌:“???”這話她怎麼聽不懂了。

“督主,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皇上說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吧。”藺玦低下頭:“臣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別啊。”秦離歌趕緊追上去:“既然有誤會,肯定要說開的。”

“臣自以為和皇上之間沒有誤會。”

“你剛剛還說......”好吧,不是他說的,是她說的。

“督主,你吃了飯沒,咱們一起吃頓飯吧。”

正所謂感情的基礎都是從一頓飯開始的,她最好能約藺玦一起吃一頓,喝點小酒,好好聊一聊,什麼誤會也就都沒了。

藺玦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良久才吐出一句:“皇上如今,還想著要臣的命是嗎?”

“沒有啊,朕怎麼會......”

秦離歌腦子裏浮現很多畫麵,都是關於飯桌的,也都是請藺玦吃的,並且次次飯菜裏都是加了料的。

好幾次都叫貓兒當場偷吃,然後當場嗝屁,原主還責罰了上菜的宮人,說是宮人下毒。

秦離歌頓時打了個寒顫,她又踩到藺玦雷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