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功過不能抵消。”秦離歌點點頭又說道:“所以朕一定會責罰柳濡寒。”
“朕罰柳濡寒一年俸祿。”
“一年俸祿?這......”有大臣不滿了:“放刺客進宮這麼大的事,竟然隻罰一年俸祿,皇上,您這......”
“你們這是對朕的決定有異議?”是時候端出她帝王的威嚴了。
底下瞬間噤聲,不敢再議論。
秦離歌又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處罰刺客嗎?”
這件事看秦離歌不願意再說,大臣們也不會自找沒趣,跟著轉移了話題。
“皇上,無論如何,刺客還是要審問一番才行。”
“這個是一定的。”
其實問不問秦離歌心裏有數,就昨晚和刺客聊了聊,加上看刺客跟藺玦交手,都是堂堂正正的身手,不像專門幹刺客這一行的。
所以應該就如刺客說的,他隻是行俠仗義來的。
秦離歌又看向藺玦:“督主以為如何處理刺客呢?”
藺玦咬牙,太陽穴突突的跳。
以往每次早朝,都是安安靜靜的過,有爭議的時候,他隻要堅定立場,然後讓秦離歌跳腳就好了。
但是今天完全變了,秦離歌什麼都要問他一下,一副以他意見為主的模樣。
雖然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可為何心裏就那麼不爽。
“皇上,這種事,您可以自己處理,無需問臣。”
“朕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個事吧,她覺得還得藺玦決定,畢竟刺客是他抓住的,得尊重他啊。
這下那些大臣看藺玦的目光都怪異起來。
徐大人在一旁小聲嘀咕:“今日皇上是怎麼了,怎麼什麼都要問督主的意見。”
有大臣接話茬:“可不是,皇上和督主不是一向不和嗎?”
“難道督主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噓?徐大人,這話可說不得。”
這些話秦離歌是聽不見,但藺玦聽見了。
藺玦心中頓時一沉,所以這是秦離歌的打算嗎?用另一種方式和他對抗,假意順從,讓大臣們針對他。
男人臉上的和顏悅色不見,變得陰狠冷漠:“刺殺皇上,該誅。”
“好,那就誅......誅?”秦離歌愣了。
想到昨晚那滿口行俠仗義的刺客,再想到自己以後都吃不到的花生酥,心口犯疼。
藺玦抬起頭,眼眸是望不到的底,他就這麼看著秦離歌:“皇上問臣,臣便照實說了。”
“呃......其實那刺客也沒傷到朕......”
說到這裏秦離歌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刺客刺客,管不管傷沒傷到,那不還是刺客嘛。
“您是皇上,您說了算。”
藺玦這話又提醒了秦離歌。
她忽然就想到了電視劇裏,那些皇帝想要救人,都是怎麼做的。
隨即揮手:“既然督主說誅,朕下令,後日誅了那刺客。”
徐大人趕緊又跪下:“皇上,後日不可啊,後日是您神廟祈福的日子,見血不吉利。”
喲嗬,還有這麼好的事。
“那就五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