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時候就見到藺玦了,看他病懨懨的,還跟了好長一段路,確定他是真的病了,這才攔住小河子詢問。

小河子唉聲歎氣搖頭:“還不是皇上,居然給督主送花生酥。”

元墨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你說皇上給藺玦送花生?”

“可不是,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好啊,妙啊。”

小河子愣愣的看著激動的元墨,還有些不明所以。

“丞相為何覺得好?”

“我就說皇上怎麼會在早朝的時候向著藺玦,明知道他裝病還不拆穿,還為他說話,原來後手留在這的啊。”

小河子:“???”

“原來皇上是直接把藺玦病了這件事做實了,一時搞不到他,也讓他不好過,妙啊,真的是妙啊,果然是皇上,就是厲害。”

小河子張張嘴,也反應過來了,原來元墨是以為,秦離歌當時不拆穿藺玦,就是為了拿著花生去搞藺玦,然後把藺玦病了這件事變成真的。

其實按照元墨說的這話吧,好像沒有哪裏不對勁,秦離歌這一套做法下來,真的是有點這個意思的。

可是小河子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可讓他解釋,他也絕對解釋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

總之就是一個感覺,秦離歌沒有想殺藺玦的心,至少這幾天沒有。

“丞相進宮是要見皇上嗎?”小河子不想和他說這件事了,趕緊轉移話題。

元墨嘿嘿一笑:“本來是要見皇上的,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不用見皇上了。”

“啊?”

元墨還是一副笑得很深意的模樣:“你好好照顧皇上,藺玦那邊,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他原本以為秦離歌沒有要對付藺玦的打算了,可是現在看來,秦離歌還是盼著藺玦死的,所以他要做的事,也不用猶豫了。

小河子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然後屁顛屁顛回去回話了。

“皇上,皇上。”小河子跑過來:“督主還真的來了,奴才看到督主隨著小閣老一起離開了。”

秦離歌這才鬆開那口氣,劫後餘生的跌坐在凳子上。

“皇上,您臉色怎麼這般難看,需要奴才讓嚴大人來一趟嗎?”

秦離歌揮揮手,力氣都有些弱了:“小河子,你怕不怕督主?”

“奴才當然是......”小河子心虛了:“奴才是怕的。”

秦離歌歎氣:“朕也怕他啊。”

“皇上,您是天子,是秦國的主子,何須怕一個閹人,奴才就是個小太監,當然怕大太監了。”

秦離歌朝他翻了個白眼:“少給朕戴高帽,你都怕督主,朕怕他不也是正常。”

小河子抓著腦袋,憨厚的笑了:“若是以前,奴才覺得皇上怕督主,可是如今皇上大不同了,您睿智無比,英勇無比,今日說的那些話,奴才是聽不懂,但奴才感覺小閣老都不敢接話了,還是皇上您厲害啊,如今連小閣老都能鎮住了,督主自然也不在話下。”

秦離歌聽著小河子的吹捧,眼皮一個勁的狂跳。

難怪原主越菜越勇,身邊跟著這麼一個無腦捧的小太監,一直被捧在雲端的,加上自己本就是皇帝,就覺得真的有本事,然後就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