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嚴重懷疑藺玦是故意的,那些重要的事件不給她參與,而看她要奏折,就把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奏折給她。
這跟拿棒棒糖打發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那皇上,您還要批閱嗎?”小河子問。
秦離歌咬牙,藺玦怕是早就想到她會發飆,所以故意這麼折騰她。
她偏不如他願。
“朕批,為何不批。”
秦離歌憤然拿起筆,洋洋灑灑落下幾個大字。
好在她現代學過幾年毛筆,字不至於太醜。
小河子見她寫完拿過來放在另一邊,好奇心讓他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當即嘴角抽抽。
朕覺得下月十五非好日子,婚期延後。
“皇上。”小河子苦著臉問:“您這樣批閱真的可以嗎?”
“哪裏不對?”
“這婚期都定下來了,而且那是禮部尚書啊。”
秦離歌陰惻惻的笑著:“若是有情人,相守不怕遲。”
她沒一氣之下把人拆了就算不錯的了。
搞這些小把戲來為難她,她又不是原主,隻知道作天作地沒有腦子的。
好歹也是大學畢業,不至於啥也不會。
秦離歌又拿起一個奏折,本就不好看的臉又陰沉了。
“黃太師家兒子黃浩天當街行凶,傷了一無辜男子,男子右腿殘了,黃浩天被大理寺關押,至今不認罪。”
小河子趕緊說道:“這黃浩天奴才也聽說過,在皇城橫行霸道慣了,不過倒是從沒有傷過旁人,這應該是個冤案吧?”
秦離歌笑了:“朕的大理寺,是不是冤案都查不出來,上奏折問朕該如何,好,好得很。”
她就算沒當過皇帝,也看過不少權謀劇,哪個電視劇裏大理寺斷案需要問皇帝的。
一般有身份的,都是大理寺查出來後,然後問皇帝怎麼處置的。
小河子也是恍然:“奴才想起來了,大理寺卿是小閣老的姐夫。”
而小閣老是藺玦的人。
都他媽是關係戶。
秦離歌氣到捏著奏折在顫抖。
她嚴重懷疑自己沒有被藺玦搞死,就先被這些小事情搞得頭炸了。
“那皇上,您要批閱嗎?”
小河子話音剛落,門口就硬闖進來一人。
“我要見皇上,給我讓開。”
秦離歌放下奏折,揚聲問:“何人在外麵吵鬧。”
“皇上,臣求見。”
聽到這個聲音,小河子反應非常激烈:“皇上,是小閣老,您可千萬不能見啊。”
“為何不見?”
正好看到和小閣老有關的奏折,她覺得很有必要見一見。
“皇上您忘了,您剛剛給督主送了花生酥,小閣老就吵著要見您,一定是給督主出氣來了。”
秦離歌翻了個大白眼,一個隻有地位沒有權勢的小閣老而已,她還不至於要躲著。
“讓小閣老進來吧。”
公孫孑腳步匆匆走進來,走到大堂中央,怒瞪著秦離歌:“皇上給督主送花生,意欲何為?”
秦離歌抬起眼簾,眉宇間含著銳利:“你是太久沒有進宮了,都忘了規矩,見到朕連禮節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