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不罰你。”
秦離歌歎氣,心裏還很擔心天珩閣那邊,不過轉念一想,柳濡寒守在那沒有異動,那就是藺玦沒有大礙。
不然就柳濡寒那護犢子的架勢,早就殺過來了。
小河子注意到了書桌上的奏折,眼睛瞬間亮了:“皇上,是奏折。”
“朕看見了。”
“皇上,奏折,您要的奏折終於送還到您手上了。”
小河子高興得跟小孩子一樣,臉上也不痛了,手舞足蹈的過去摸著奏折。
秦離歌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藺玦把奏折給她絕不是示好,也不是示弱,肯定有別的計劃。
但她的腦子根本猜不到藺玦到底會怎麼對付她,心裏也煩悶得不行。
天珩閣。
屋內一盆盆水端出去,下人忙碌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
床上躺著的那人,臉上綁著紗布,隻有一雙眼露著,卻滿是血紅色。
“小葉子。”
這聲音沙啞得小葉子靠近才聽得見。
“督主,奴才在。”
“本座不等了,準備下去,五日後神廟祈福,刺殺狗皇帝。”
小葉子神色一凜:“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藺玦氣到呼吸都不暢了,這麼多年了,他時時刻刻保持小心才能活下來,從未對任何人動過惻隱之心,就在今天,他看著那個少年真摯的眼神,竟晃了心神,這才中招了。
他暗暗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想要相信秦離玄。
那個狗皇帝,他一定要殺之後快。
“公孫孑呢?”
藺玦看了一圈問道。
“小閣老去找皇上了,說要給督主出氣。”
“胡鬧。”藺玦氣到從床上坐起來。
這些年他可以跟秦離玄硬碰硬,但公孫孑是世襲,隻有尊貴沒有實權,一但惹怒了那個狗皇帝,公孫那麼一大家子,可就麻煩了。
“趕緊去阻止他。”
“小閣老已經去了好一會了。”
藺玦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起身:“本座親自去。”
“督主,您身體不適,要臥床休養啊。”
藺玦一言不發的穿衣裳,眼底寒光一片。
秦離歌實在受不了,手中的奏折狠狠一摔:“這皇帝誰愛當誰當去,老子不當了。”
小河子聽得心肝都顫了:“皇上,您可不能說這種話啊。”
秦離歌拿起那個奏折,一臉憤然:“為什麼嫁娶這種小事都要寫奏折來?”
這滿桌子的奏折,她才看二十多個就開始崩潰了,這哪裏是當皇帝,這就是換個地方當社畜。
小河子見她生氣,有些膽怯,小聲的安撫:“皇上,大臣和大臣之間聯姻,讓您賜婚也無可厚非啊。”
“這哪裏是賜婚,這上麵寫著,禮部尚書獨子,和戶部尚書家三姑娘,八字相合,已定下月十五成親,望皇上應允,這是要賜婚嗎?連日子都看好了,就通知朕一聲而已。”
小河子沒話說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收拾奏折。
秦離歌不是不想幹活,本來還想著好好處理一下好不容易到手的奏折,看了二十多個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一件值得她回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