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我親自去跟白師兄說。”蕭懷瑾含笑道。
白笙雖然覺得自己要收程燁做首徒是十拿九穩的事，但這事畢竟還是他單方麵的想法。
再說，他通過幾次接觸也知道程瑛是個比較有想法的人，還真拿不準程瑛是不是會同意的。
所以，他這才叫蕭懷瑾過來探探程瑛兩人的口風，若是對方也有意自然是皆大歡喜。
當然，程瑛即便是不同意他也不會惱羞成怒，畢竟，他年紀輕輕，除了考取舉人有點功名在身。
確實還沒有什麼別的名聲在外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於首徒的人選才這麼在意。
在墨香書院一眾學子之中挑來挑去，最後選中了程燁。
程燁聰明，學習好，年紀還小，可塑性很強，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
“好，我這幾日就叫人準備拜師禮。”程瑛點點頭道。
一旁的程燁見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別提多高興了。
在墨香書院的學子哪個沒聽過白笙講學？程燁是真的很喜歡這位老師。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成為他的學生，日日跟在他身邊求教了。
這事一敲定，蕭懷瑾次日就去找了白笙，並帶回了白笙的準信。
三日後拜師。
自家弟弟拜師，對象還是郭太師的關門弟子，程瑛自然是傾其身家為他準備價值不菲的拜師禮。
到了那一日，程瑛帶著程燁一起到了白笙的府上。
白笙在涼州也是置辦了院子的，雖然不比郭太師的院子規格大，但也是處處透著別致。
程瑛帶著程燁走在白府，裏頭處處透著雅致，程瑛這個外行人都覺得無比的舒適。
到了正廳，白笙早早就等在那裏，蕭懷瑾作為見證人也早早的過去了。
程燁親自獻上了拜師禮，朝白笙磕過三個頭，敬了茶水給對方，這禮就算成了。
白笙如今雖然小有名氣，但畢竟還沒有做出來什麼成就，所以這場拜師很是低調。
就連郭錦文都沒有聽到風聲，這倆人已經成了師徒了。
“程燁，日後你在書院還是跟同窗一起上課，晚上到我的院子來即可。”白笙笑的溫和。
程燁這個學生他是怎麼看怎麼順眼的，如今真的成了他的首徒，他自然是要上心些。
“學生謹遵老師教誨。”程燁恭恭敬敬的行禮，白笙這樣的安排他求之不得。
一旁的程瑛聽了白笙的安排也暗自放心。
她原本還擔心這白笙收了小燁為徒之後要把他帶在身邊單獨教導。
這樣雖然對於程燁的學習進步更有幫助，可難免會讓他脫離了群體。
都說學以致用，閉門造車並不可取。
拜師禮走完之後，白笙又留他們姐弟倆吃了一頓飯，這才放人回去。
臨走時白笙送了程燁好幾本帶有他批注的書籍，喜得小家夥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過年的日子，程燁親自在庫房裏挑了合適的節禮送到白笙那裏去。
而程瑛，也帶著郭錦文要的厚布去了郭府。
“程瑛，你可讓我好等。”郭錦文一聽門房的來報，說是一個叫程瑛的找他。
他屁顛屁顛的就跑出來了。
“你每日很閑？”程瑛抬眸看了眼某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這郭錦文還真是，每次見麵都動手動腳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你可別提了，那天我一回家就發現我娘來了，現如今每日裏就盯著我練字，還不讓我出去......”郭錦文憋屈的跟程瑛吐槽。
原本他還想去找程瑛玩的，可他娘實在盯得緊。
自己一不聽話，他娘就眼淚汪汪的哭，直言自己對不起郭家，養出他這樣的兒子雲雲。
郭錦文一聽就頭疼，他這樣的兒子怎麼了？
實在沒辦法，他隻好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
“你那日要的厚布我給你送來了，是後來研製出來的新布，薄厚很均勻。”程瑛見他喋喋不休的樣子，隻好打斷他。
她今天來可不是聽他訴苦的，她是來送東西的。
正好快過年了，這些布郭家可以發給下人做過年福利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