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蓮和顧念一按,裏麵的洗發露就流了出來,母女倆對視一眼,喲,這李牧言動手能力挺強的呀,關鍵是這材料也找得好。
“對了,慧心思念,這次我給你們帶了匹布來,這不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嗎?你們姐妹四個都好看,裁來做身新衣裳。正好我家有四個侄女,她們一人一身剛剛夠呢!”李夫人手又一揮,大紫就去外麵的馬車裏抱了一匹顏色靚麗的布匹進來。
“二嫂,二嫂,出事了!”這時,顧四叔匆匆進門,一臉慌張地跑到蔡小蓮跟前。
“他四叔了,咋了?”蔡小蓮起身,問道。
“衙門裏來人,把二哥抓走了!二哥在蕭姨家,剛好準備回來,就遇到衙門來人,阿元也被抓去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啥,我就問,衙門的人說,二哥考試作弊,阿元是幫凶!”顧四叔急說道。
“你給爹娘他們說了沒?”蔡小蓮問道。
“爹跟大哥去地裏了,娘和蕭姨在家,我剛說了就過來的,娘讓我來跟你們說一聲,先別急,她跟蕭奶奶先去趕車,到縣城去看一下情況。你們在家等消息。”顧四叔道。
“哈?作弊?還周元幫忙?程大人這是嫌自己的烏紗戴的太久了嗎?”顧念嗤笑一聲。
所有人看向顧念。
“四叔,你去跟爺爺和大伯說一聲吧,我去找奶奶,跟她們一起去城裏,這件事,總歸我是起因。”顧念道。
“姐,我要去!”顧芯拉住顧念的手。
“算我一個!”顧慧站出來。
“還有我。”顧思拉住了顧念的另外一隻手。
李夫人將蔡小蓮當成自己妹子來看,那顧守信就是了妹夫了,這種事情她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她帶上蔡小蓮和姐妹四人,由大紅大紫趕車,直接把自家車夫給甩在了三岔口村。
李家車夫跟顧四叔麵麵相覷。
“兄弟,你不是說你要去地裏跟你家老爺子和大哥說一聲嗎?”車夫提醒道。
“對哦!這位大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吧!這二嫂估計也沒想到李夫人不帶你,所以把門給鎖上了!”顧四叔看著緊閉的大門,無奈地道。
“沒事,我家夫人常常這樣,我去村口等牛車,到時候搭牛車去縣裏就是了。跟你家老爺子說一聲,別太擔心,我家夫人娘家哥哥那是咱慶州府知府大人的小舅子。”車夫笑說道。他怕顧家人擔心,所以才多了一句口舌。每次李夫人來顧家都是他趕車過來的,他也看出李夫人對顧家的態度,那真是把蔡娘子當姐妹來對待了。
“行,我會跟我爹了。大哥你記得去村口的路吧?要不我送你過去?”顧四叔聞言,鬆了口氣,然後客氣的道。
“記得呢!都來了幾次。你快去跟老爺子說吧!”車夫擺擺手。
“那我先走了!”顧四叔點點頭,直接從二房這邊繞去地裏。
車夫慢悠悠往村口去了。
……
縣衙的馬車上,陸錚跟顧守信相對著坐著,他們各自左右兩邊做了兩個衙役,外麵兩個衙役趕車。
“二叔,要噓噓不?”陸錚見顧守信一臉淡定,心裏好奇得很,於是問道。
剛剛衙役在他家門口看到他跟顧守信,說了罪名就要抓他們倆,他還想反抗來著,被顧守信拉了一下。
兩人乖乖的跟著走,顧守信也不給他提前通個氣,他在心裏實在是好奇地緊的呀!
他是知道顧守信不可能作弊,肯定是程家人栽贓的,可是,你這一臉淡定地樣子,咋就不提前說聲呀?還不讓我反抗。
“臭小子,別耍花樣!”他身邊的衙役抽出腰間的大刀比著他,凶惡地說道。
“這位兄弟,你拿著大刀,嚇著我侄兒了!麻煩收回去!”顧守信斜了那人一眼。
“哼!”那人冷哼一聲,並不顧守信的。
“阿元啊!”顧守信笑了一下。
“二叔你說!你是要噓噓嗎?”陸錚來了精神,問道。
顧守信扯扯嘴:你一國公府世子,動不動噓噓是啥情況?被你繼母虧待了,身子虛了?
“閉嘴!”顧守信身邊的抽出刀來比著他,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夠了啊!拿刀對著我就是了,還對著我二叔?你們不怕嚇壞了讀書人?”陸錚動了一下身子,看向對麵拿刀比著顧守信的衙役。
話一說完,陸錚就動作了。
一腳踢開了比著顧守信那把刀,然後抓著自己旁邊衙役的手,反手搶過大刀,拉著顧守信往車外躍出去:“二叔,你有啥安排,跟我通個氣唄!”
兩人在車外站定,也沒有跑,陸錚拿著刀,那幾個衙役被他那一手鎮住了,也不敢冒然動手。
顧守信看著陸錚,笑道:“年輕人真是心急!”
陸錚:“二叔,你到底做了啥?讓人指名道姓說我跟你串通作弊?我可是對科舉不感興趣的,考場在哪兒都不知道的。你要坑我,也得說一下咋回事呀?”
顧守信:“你都說我坑你了,我幹啥要跟你說咋回事?”
陸錚:……
“你們倆少唧唧歪歪了!周元幫著顧守信作弊的事,人證物證據在,已經是板上的釘釘了!”衙役看不下去了,說道。
他都沒見過這麼猖狂的人,他們衙門都說要抓人了,這倆逃就逃吧,他也不是沒見過逃犯,可這兩人搶了刀,下車之後不僅沒跑,還大剌剌的聊起了天了。
這是完全不把他們兄弟幾個放在眼裏的。
“哦?板上的釘釘?那你給我說說過程?看你們說的作案過程是不是跟我作案作案過程一樣?看看姓程的狗官是否查清楚了!可別抓錯人了!”陸錚笑嗬嗬地道。
“大膽!竟說程大人是,你,你竟侮辱程大人!”衙役是不敢說狗官的。
“打一架?讓我看看你的實力?”顧守信完全不把自己當當事人,像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