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尷尬地笑了一下，哪有說出來，以前都是直接罵出來的。
不過弟妹說得有道理呀，好像她倆都不是藏著掖著憋壞的性子，有啥不爽，直接開罵。
張氏突然間看蔡小蓮順眼了，覺得她跟自己是一路人。
於是，心裏更有底氣了：“弟妹呀！剛才你也看到了，我跟你大哥鬧得凶，這不怪我們呀，都怪隔壁村那群寡婦，專門挑事的。”
蔡小蓮看著張氏，眨眨眼：“所以呢？”
張氏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所以，我打算收拾她們！”
蔡小蓮上下打量張氏：“大嫂，不是我說你不好，就你這體型，除非她們站著不動給，讓你壓扁她們，不然的話，你碰都碰不到她們的。”
張氏笑了：“我知道呀！所以，我這不就找你幫忙了嘛！我叫上慧慧和思思，你喊上念念和芯芯，咱們一起上！”
蔡小蓮：“……要叫上咱娘不？”
張氏一愣，然後使勁點頭：“好哇好哇！不過得你跟娘說，娘她看你順眼些。”
蔡小蓮：……
這一上午，張氏都沒回老宅了，就在二房纏著蔡小蓮讓她帶上女兒跟她一起去報仇。
蔡小蓮去哪兒，她就去哪兒，而且非常呱噪，反正就是賴定了蔡小蓮，弟妹，我們是妯娌，你得幫我，以後有人欺負你了，我才幫你。
“娘，你就答應大伯母吧！反正我們姐妹幾個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顧念都看不下去了，她都煩了，她大伯母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她在實驗室都聽得清清楚楚。
“前幾天你們不是才跟李牧言過了幾招了嗎？”蔡小蓮道。
“娘，咱們幫大伯母吧！隔壁的那幾個嬸嬸，那是汙蔑咱們大伯！大伯那麼好，憑啥被汙蔑！大伯他是男子，不欺負女子，但咱們都是女的呀！”顧芯道，她的目的不是幫助大伯母，而是幫大伯出氣。
顧慧和顧思倒是沒有勸。
“行了，你們幾個忙去吧！”蔡小蓮擺擺手。
“弟妹，念念和芯芯都同意了呢！我給你講，那劉寡婦幾個還說你壞話，聽她們的意思，還惦記著老二呢！”張氏挑撥道。
“大嫂！以前他爹喝酒爛賭的，誰會惦記他呀？嫌手裏的銀子多了嗎？”蔡小蓮無語地道。
“弟妹你別不行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那群娘們，悄悄在討論男人呢！你難道忘了，孫玉梅就是追到隔壁村發現她男人跟劉寡婦的事大鬧一場沒鬧過，才被打得沒了娃的嗎？那幾個女的，死了男人，又沒兒子，壞著呢！”張氏以為蔡小蓮不信她，急道，“有個姓萬的，說老二跟她死了的男人像，說老二從去年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還說你配不上老二，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啥的。”
蔡小蓮不笑了，看向張氏。
張氏繼續道：“她們今天能騙我，明天就能騙你。你跟老二好不容易不吵架了，我不信你能忍受得了別人來跟你說老二跟其他女人困覺，還有好幾個人作證那種。她們嘴特毒，比我都毒，還咒你死呢！你死了老二都能娶填房，我最多咒你生不出兒……”
張氏捂住了嘴，拍了自己一下，咋就說出來了呢？
明明都要勸通了，不會因為這話不願意了吧！
蔡小蓮：“大嫂，你確定她們真的嘴毒咒我？想我死了來跟顧守信？”
張氏狂點頭：“當然啦！我咋可能騙你！就那其中一個寡婦，以前是咱們村的，嫁到那邊的村子裏。就那個竇家的翠花，她早年死了男人，辛苦拉扯女兒長大，現在女兒到了縣裏給人做妾，她的日子也好起來了，現在可不動了其他心思嗎？你忘了她以前當閨女的時候跟你一樣，也是追著老二跑的。”
蔡小蓮在記憶中搜尋，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見她不說話，張氏繼續道：“弟妹，竇翠花她閨女是去年處進的高大人的門，就是咱們桃園縣縣丞高大人那裏。她之前還吹牛說，她女兒總有天能扶正，到時候她就是縣丞的丈母娘了，說不定老二為了考科舉的事還要去求她，到時候她就可以……那個，你懂的吧！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才吹噓我過得多好多好，才罵她呢！”
“我的小蓮，我的慧心思念，我來啦！”這時，門口一熟悉的聲音響起。
實驗室幾個姑娘的動作一頓。
得，帶著七彩仆人，執著的統一她們姐妹四個稱呼為慧心思念的李夫人來了。
“誰呀？慧心思念，該不會喊得咱家幾個丫頭吧？”張氏驚訝地問道。
“是呀，大嫂。是府城的李夫人，就是買她們姐妹幾個做的套裝的那家老板娘。大嫂，你看我這兒有客人，你要不先回去？”蔡小蓮起身道。
“沒事呀！我跟你一起呀！我也想看看府城的夫人啥樣呢！是不是都跟他三姑家的婆婆一樣？”張氏才不想走呢。
“大嫂，忍忍該吃奶了。一會兒餓得直哭，把娘給氣著了的話，你跟大哥又得被趕出來的。”蔡小蓮道。
“哎呀！對哦！跟了你這麼久了，我都差點忘了我的寶貝兒子了！那晚些我來找你呀！”張氏一拍腦袋，起身就出去了。
跟李夫人碰麵時，還友好地跟人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
“駱姐，今天一個人呀？”蔡小蓮笑問道。
“小蓮，你壞哦！又想讓我兒子來被你家的丫頭們欺負哈！”李夫人嗔了蔡小蓮一眼。
“那他還找我家念念負責不？”蔡小蓮玩笑道。
真好，姐妹四個也走了過來。
“回去就把自個兒給關在院子裏，誰也不理，就連他祖母他都不理了，我問了春夏秋冬，他在裝生氣，實際上是在研究上次你給他討論的那個玩意兒，他就喜歡搞這些。咱不說她哈！來，這一批罐子出來了，我拿過來給你看的，你看看行不行，行我就讓人大量生產，月底送過來。”李夫人揮了一下手，她身後的大紅大紫就拿著幾個瓶子過來，遞給蔡小蓮和姐妹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