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無語道:
“你就算是不認識我,總該對這張臉有點印象吧?”
他讓開身,露出身後的昆靈。
皚皚白雪中,昆靈一襲紅袍如同火狐一般,她氣喘籲籲地呼出道道白氣,與她大病初愈後,臉色不正常的潮紅互相輝映,又在那罪人崖邊數枝紅梅的映襯下,顯得人比紅花更為嬌嫩。
如同一張風雪俏佳人的潑墨彩畫,將這兩人一時看得入了神。
“兩位師兄...這是禦獸宗的撒旦小師叔,我與他一同來看望關在罪人崖的晏殊師弟,還望通融一二。”
“原來是昆靈師妹。”兩位師兄回過神來,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有些窘迫。
“當然可以,晏殊他在裏麵,請隨我來。”
兩人隨著這名雲衡宗的弟子走入罪人崖,一路彎彎繞繞,越走越深。
昆靈從來沒有想過,在雲衡宗這樣拔天的山峰裏,中間竟然還有一塊凹陷進去的盆地。
並且這裏麵果真如革元方所說,設有禁製,越往裏前走越是如墜冰窖。
昆靈不由得雙手抱胸,讓自己感覺再溫暖一點。
“就是那邊了。宗內規定,看望的時間為一炷香,還望兩位念舊完畢後早日出崖。若呆的久了,恐傷身體。”
撒旦點點頭,給這位弟子塞了一顆小靈石,猥瑣地說道:
“這位小兄弟,我...視晏殊為自己的...兒子,不,弟弟。這個月自然要來的多一些,還望兄弟你,下次多多關照一下,好嗎?”
小弟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一仙門弟子,哪裏懂得現代人那些籠絡人的套路。
隻是覺得這小靈石有點子燙手,何況還是在自己師妹麵前,那種想收不能收的表情像便秘一樣明顯極了。
昆靈歎了一口氣:
“師兄,你就收了吧。就當日行一善。想必宗門大試裏你也見識過了,他這個人腦子不好使,你不收,他今晚就徹夜難眠了,這一難眠,他的師兄便要百般欺辱他了。”
【叮咚~係統感受到宿主受到天之驕子凝不語的敵意,反派值+100】
昆靈心中直想發笑。
看來凝不語這個悶騷真的偷偷跟來了。
撒旦恨恨地看了昆靈一眼,又換成一臉假笑推搡著那位小兄弟:
“是啊,你不拿,我真的要生氣了。”
【叮咚~係統感受到宿主受到天之驕子凝不語的敵意,反派值+100】
她有些同情地看了撒旦一眼,看來這個冰塊臉對撒旦還真是上心。
她都有點同情接下來幾天,撒旦還能不能如願到罪人崖看望晏殊。
可憐那位雲衡宗的小弟子,那裏見過這樣的陣仗,他有些厭惡的躲開撒旦的推搡,接過靈石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生怕拒絕後,又被撒旦貼過去折磨。
“你平時都是這樣惡心你師兄的?”昆靈問。
“小昆靈,不要說的那麼難聽,要注意用詞,那叫合理的表達訴求,而況那個冰塊臉就吃那一套!...”
【叮咚~係統感受到宿主受到天之驕子凝不語的敵意,反派值+100】
昆靈眼神飄忽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果然如願看到隱在某處的白色衣角。
在背後說自己師兄的壞話,果然被偷聽到了呢。
說起冰塊臉,撒旦就像打開話匣子一樣,還在那裏喋喋不休:
“你不知道我那個大師兄,有多麼討厭,自己優秀就算了,還要求身邊的人跟他一樣優秀,天天不是修煉就是早課,不是早課就是在打坐,不是打坐就是在找人切磋,不是切磋就是泡在禦獸林中曆練,不是在曆練就是在鞭策我。”
“一天十二個時辰,我也是人,每天都要看到他那張臉兩次,循環往複,你說我心塞不心塞?”
昆靈:你心不心塞我不知道,但你的師兄現在一定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