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說話,隻是盯著站在昆靈身旁的撒旦,目光晦暗,暗流湧動。

直到身後兩名弟子催促聲響起,晏殊才邁開腳往台階下走去,一腳步一聲響,昆靈感覺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禁足多久?”

她三步並做兩步跨了下去詢問道。

晏殊側過半張臉,頭發絲蓋住了他的眼睛:一個月。

越朗安慰昆靈道:

“一個月,還好,能趕上無妄海戰,雖然罪人崖是冷了一些,卻也很清淨,懸崖上也有一些野果子充饑,門派每天也有弟子前去送飯,其實除了條件差一些,跟門派駐地也差不了多少。”

撒旦護送昆靈回到了小竹苑。

“你怎麼一路上一直在抓頭?”

“小靈兒,我跟晏殊,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麵吧?為什麼我感覺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像是有一種冰冷的恨意?”

昆靈停住腳步。

“冰冷的恨意?你微博逛多了吧。你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嗎?你殺他父母了嗎?你奪他機緣,搶他女人了嗎?.......”

那句: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還沒說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他們麵麵相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撒旦可不就是晏殊悲慘命運的背後推手嗎?

我感覺不太妙。

。。。。。。

兩人坐在房間裏,革元方在一旁踱步,頗為聒噪地一直數落撒旦將剛蘇醒的昆靈帶走的不是。

氣氛有點壓抑。

革元方道:“你們究竟怎麼了?回來了也不說話。對著桌子幹瞪眼,怎麼了,晏殊他有事?”

兩人將目光放到了革元方的身上,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句:“出去。”

革元方用手指指著自己,半天都不敢相信,前幾天衣不解帶地照顧的師妹竟然會對自己這樣說話。

意識到口氣重了,昆靈撒嬌道:

“師兄,對不起,我身體沒恢複好,心裏為一個月後的無妄海戰感到焦灼,請師兄諒解一下。”

“那他呢?他憑什麼這麼對我這麼說話?”

昆靈絞盡腦汁,編了一個還算像樣的理由:

“他...你都看不出來啊,凝不語不是說過他有病嗎?腦子不好,來大姨夫啦!那個師兄,這幾天你照顧我也辛苦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好不容易哄走革元方,昆靈擺爛一般躺在床上。

撒旦曲指敲著桌子:“接著咱們剛才的話說,我不是後麵把他寫的很強了嗎?”

昆靈吐一口濁氣:

“大哥啊,虧你還是編劇,人性懂不懂,你把人家父母寫死了,還附送了一個淒慘的童年,後麵就算把人培養成絕世強者,這糖裏有玻璃渣的劇情,你說他是先拿你開刀呢,還是先拿你開刀呢?”

“說的也是,不過前提是,他已經知道了我是這本書的作者。”

昆靈心一個咯噔:我沒跟他說過你也是穿過來的!!!

難道他看過我給你寫的信。。。。。

想起過往種種,昆靈問撒旦道:“我給你寫的那封信,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