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霄接著說道:“當然如果是仙門中人出了岔子,要追查下去,定然是傷了和氣,不若將此事就此打住,將渡劫謄抄為多份,各宗門一例,這樣,也能拒絕有心之人在背後做文章,誰也不用懷疑誰。”
薄雲霄說完,在場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連態度一貫嚴厲的度雁鴻也沒有立刻拒絕薄雲霄的提議。
而坐在堂下的各位,表情也無異色,似乎也讚成了薄雲霄的觀點。
將渡劫謄抄為多份,即化解了可能存在的恩怨,也能給這件事落一個句號,更是無形中扼住某些人的野心。
主殿之中,那個少年單薄地站在那裏,他將陰沉木盒子放置在地上打開,然後將渡劫捧在手心拿了出來,交給了站在身旁的師尊,厐薑。
厐薑又將渡劫送到了度雁鴻的手中。
度雁鴻差人立刻進行謄抄,分發到各主座的手中。
“這份渡劫,現在已經在各位的手中,還請各位好好甄別,若其中內有玄機,我們再行商討。至於晏殊...”
“責令在事情最終水落石出前,禁足在罪人崖反思上,不得擅自離宗。”
“至於宗門大試,介於這次妖魔入侵,仙門眾人傷亡慘重,需要蓄精養銳和對新一代翹楚的提拔。”
“我雲衡宗凰雋峰的罡日洞、禦筆峰的間歇泉在本月之內朝各宗門弟子免費開放,待一月之後,各宗門自行選拔推薦優秀弟子共同前往無妄海進行最終試煉。”
這件事也算落下帷幕。
厐薑與眾人從主殿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越朗攔住想要硬闖的昆靈和撒旦。
“這裏是什麼地方,容的了你胡來?”
厐薑雖然嘴上說著嚴厲的話,可臉上卻夾帶了一絲笑意。
“能起身了?元方呢,他這個做師兄的怎麼沒跟在身邊?”
話裏話外,都有幾分指責撒旦的意思。
“師父,晏殊他怎麼樣了?”昆靈雙手扶在厐薑的手臂上。
厐薑頓了頓神色,嚴肅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晏殊?”
喜歡晏殊?
昆靈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自己“舍身”救晏殊,估計誰都會往這方麵去想。
她搖了搖頭,否決了厐薑的猜測。
“既然如此,以後你便離他遠一些,莫要深交,當心被利用了去。此子心機深沉,或許身上還有秘密。宗主這次願意從輕處罰他,也有引蛇出洞的意思,隻是沒有明著麵說。”
聽厐薑自己麵前說起晏殊的壞話,撒旦向前跨出一步:“從輕處罰,多輕?”
“禁足。”
輕輕飄飄的兩字從四人身後傳來。
晏殊站在主殿台階之上,雙手被銅鏈縛住,身後跟著兩名押送他的弟子,也不知道聽到三人對話有多少。
他緩緩一步步地走了下來,鐵鏈拉的嘩啦啦作響,眾人尷尬的氣氛越凝越濃。
晏殊語氣平靜地開口道:“師姐,身子好些了嗎?怎麼不多躺躺?”
“我...我擔心你。”
“師姐放心,你舍身救我,我定然不會讓自己再身處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