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不見的光不知道,但是你怕是要見不到光了。”眼鏡男用力收緊手,那雙陰鬱的眸子黑黢黢的,臉上肌肉緊繃,全身都在用力。
少女被掐的滿目赤紅,除了大腦充血發熱,脖子以下冰涼涼的,她冷幽幽的看著眼鏡男,櫻唇微啟:“白....祈。”
“哼,叫誰都沒用,等著你的隻有死。”
荒廢的學校,門外守著三五個保鏢,細雨點點滴滴的砸在泥地裏,一陣狂風過境,掀開淺紮根的枯草地皮,雨水橫向流動如同細針一般根根戳進門外保鏢的身體裏。
“呃.......”也沒受什麼重傷,但保鏢們紛紛慘叫起不來身:“什麼東西,我怎麼起不來了。”
“我也是,我渾身沒氣力。”
狂風灌進教室,門窗都直接被風擊的哐哐響,地麵的塵土都揚起,除了黎夏夏,眼鏡男和顧沁都被風刮倒在地。
少女重獲氧氣,大口吸氣,卻吸了滿口灰塵,她猛地咳嗽,胸腔震的發疼;灰色的連帽衛衣還算整潔,隻是兩隻手被捆在身後,因為掙紮手腕泛紅。
“怎麼回事?”眼鏡男不知所謂,在普通的人眼裏能夠將人刮起的大風叫做台風,他們這裏不是臨海城市,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台風。
“沒事吧,顧總,我扶你起來。”
顧沁被嚇得心力交瘁,她抖抖索索的站都站不起來,一直念叨著:“是不是王攀來找我了,他一定是來找我了,蘇瑞,你一定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他肯定是來找我了.....”
“不會的,顧總,這個世界上沒有鬼。”蘇瑞緊緊抱住顧沁。
“有鬼,不然她不會知道王攀死了的消息,她說是王攀告訴她的,可是王攀還在冰箱裏,他被我凍成了冰塊,他怎麼還可能開口說話,一定有鬼!”顧沁的大腦已經無法控製行動,她一直縮在地麵抱著腿,嘴裏念叨不止。
黎夏夏聽到顧沁呢喃的話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對自己知道王攀的死這麼驚訝,原來他們做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少女緊咬著牙,她有些習慣了白祈的瞬移,漸漸的能夠看清他瞬移的影子了,從門口出現一個白色的影子開始,然後下一秒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帶來了一股風裏夾雜著桃花香,那引動的風拂過少女的耳邊碎發。
男人修長的手指微抬少女的下巴,待他看清她脖子上的掐痕之後,周遭的空氣就像是進入了速凍一樣,讓人冷的發顫。
“為什麼不早點叫我的名字?”白祈冷著一張臉,鬆開捆住她的麻繩。
黎夏夏活動了一下手腕,雲淡風輕:“我可以處理。”
白祈很不喜歡她說這樣的話,既然可以處理為什麼又會被人掐著脖子,被人捆在這裏束手無策?
少女站起身,她朝著那兩人走去。
“你幹什麼?”蘇瑞撿起地上的匕首,站起身,還不等他站穩,一陣狂風直擊胸膛,將他拍在牆上;男人捂住胸口,嘴邊溢出鮮血,他驚恐的看著四周,終於開始覺得有點奇怪。
“誰!”
“是誰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