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就算真的要賣絹花的法子，薑姑娘未必隻能和他們談。
就單單縣裏的幾家成衣鋪繡坊，靈秀閣能給的價未必是最高的。
夫人的陪嫁鋪子裏，靈繡閣並不打眼，甚至可以說是排在末端的。
夫人的心思也沒在鋪子上，哪怕他心裏有些謀劃，但始終沒法子落實。
一晃好些年過去了，他做好本分，靈繡閣一直中規中矩。
大姑娘接手鋪子時，他是最配合的掌櫃，所以靈繡閣才得了大姑娘一些青眼。
上次薑姑娘的十張花樣子讓靈繡閣爭取到了一些訂單，在大姑娘跟前露了一次臉，現如今的絹花更是在府城都廣受歡迎。
他盼著能把靈秀閣的名號打響，對他而言，薑姑娘是福星，所以啊，這次會談不容有失。
想到這裏，他不由把腰又彎低了些，又對著自家公子耳語了幾句：“大小姐自有考量，公子就按著這個談。至於分成多少，來的路上小的給您稟告過。”
孫公子雖覺得有些麻煩，但從小的教養是刻在骨子裏的，對待老仆還是尊重的。聽完秦掌櫃的話，他正了正身板：“那就按大姐姐和您老人家的安排來吧。”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薑姑娘不想賣，我孫家也不會強人所難。至於分成的話，薑姑娘想要多少？”
薑可意伸了手指，比劃了一下。
“二、二成？”孫公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姑娘腦子不會有問題吧，折騰了半天就隻要兩成。那幹嘛還繞這麼一大圈呢。
秦掌櫃也覺得有些蹊蹺，他原以為薑姑娘會想著五五分。
薑可意不急不緩地抿了口茶：“對，二成。不過我這兩成可能和二位想的不同。”
沒等對麵的兩人開口，她繼續說道：“在原本一朵絹花二十五文的基礎上，我要售價的二成。”
“這，這......”孫公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掌櫃一時有些語塞：“沒這種分法啊。”
“那從咱們開始就有了。”
她想要的是在保底的基礎上談分成， 而不是隻談分成。
畢竟靈繡閣的賬本她不一定能見到，到時候價格多少全憑秦掌櫃一張嘴。
他要是說一朵絹花就賣了三十文錢，哪怕就是五五分，她自個也就隻能落下十五文錢。
到時候，她哭都沒地哭。
“要按這種分法的話，最多一成。”秦掌櫃沒帶算盤，但大致算了一下，都一臉肉疼。
薑可意分毫不讓：“二成，不能再少了。我這已經很公道了。那絹花做起來工序繁多，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做出來的，那工錢可是大頭，何況做絹花的材料也有成本的。”
兩人唇槍舌戰中，原本坐在主位沉默的孫公子，腦子終於轉過彎了，他用扇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兩人不要吵了，徑直拍板說道：“既然如此，就二成。快快簽契約吧。”
薑可意算是明白了，孫公子是想快點敲定了，好開溜。
此話一出，秦掌櫃臉色都有些發青了，公子怎麼這般沉不住氣啊：“那就按咱們之前說的，絹花以後隻供我靈繡閣。”
“當然可以，”薑可意爽快應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