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聽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哪跟哪啊?
還有薑姑娘這堂嬸臉上雖帶著笑,卻讓他覺得瘮得慌。
他到底是在縣裏鋪子裏幹活,日日接觸著不同的客人,有的十分和善,但也有那難纏的。
見的人多了,經的事多了,吃了不少虧,但到底曆練出來了,自有一套和客人周旋的技巧。
慣會看些眉高眼低,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覺得黃氏的話怪怪得後,小強當然不會傻不拉幾地把什麼話都搗鼓出來,講給黃氏聽,而是不停地和黃氏胡扯八扯。
小強恭維道:“嬸子,您這通身的氣派啊,看著真不是一般人。”
黃氏聽了後很是受用,眉眼立刻帶了笑意,故作矜持地抬手抿了抿頭發。
這小子還挺有眼力勁的。
她清了清嗓子:“那是自然,我公公可是靈山村的村長。”
“原來如此,難怪我瞧著嬸子比縣裏有些夫人還要體麵很多呢!”
這番話簡直說到黃氏心坎上了。
她在腦中回憶了一下小姑子日常的行止做派,不由得挺了挺身板,走路時都不自覺扭著胯。
可她動作生硬,扭得幅度又太大了,完全是東施效顰,生生惹人發笑而已。
但黃氏絲毫不覺得。
小強變著花樣地恭維黃氏,車軲轆話來回說,把黃氏聽的飄飄然,都找不到北了。
黃氏早已忘了自己想找小強打探,倆人一路行來,很快就進村了。
小強又是一通感謝:“嬸子,我今個真是好運道,才能遇到您啊。我已經知道薑姑娘家怎麼走了,實在不敢再勞動您了。”
他千恩萬謝地送走了黃氏,自個朝著村西走去。
黃氏整個人還沉浸迷失在小強的恭維中,不能自拔。
暈暈乎乎地準備回家。
剛準備進家門時,不知是屁股扭過了,還是眼睛沒有留意路,反正一個趔趄摔倒了。
把尾巴骨都給震麻了。
“哎吆吆,哎吆吆,疼死我了。”
一陣陣哀嚎聲把四鄰都給驚動了。
“玉芹娘,怎得如此不當心。還起得來不?”
一個和黃翠英向來有點不對付的婦人,叉著腰看她的笑話。
“我剛剛看背影還以為哪家來了個不三不四的人,屁股都快扭掉了,我說玉芹娘,咱們鄉下人可不興這般做派。”
黃翠英顧不得身上的疼,指著說話的婦人,手都發抖:“你再說一個字試試,看我撕了你的破嘴。”
婦人用手剔了剔牙,甩了甩手,不以為然地說道:“玉芹娘,我可是關心你呢。”
黃翠英罵罵咧咧:“你關心個屁,滿嘴噴糞。”
“嘖嘖嘖,聽聽,你們聽聽,這可是咱村長叔家的兒媳婦,說話怎麼這麼不講究,和我們這些鄉下村婦一般。”
旁邊自有人勸道:“好了,好了,大妞娘,你就少說兩句。”
正說著,村長家的院門開了,羅氏從裏麵走出來,她略帶威嚴地環視了一下周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