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意攤子一直圍著人，到後來她都顧不得吆喝了。
和徐倩兩人就是打包，收錢，收錢，打包。
周圍的攤子的老板看得十分羨慕，有的甚至都暗想自己要不要轉行也做個吃食之類的。
還有個叫許三的攤主過來買了一枚青團，嚐嚐到底是什麼滋味，惹得這幫學子都圍在這邊。
經過鍾宣攤位時還特意打招呼：“老鍾，這青團竟然還蠻好吃的，剛咬下去十分軟糯，裏麵的豆沙又特別細甜，難怪生意這般好。”
鍾宣看了許三那副吃相，擺了擺手。
一個破團子，二十文錢，他才不犯傻呢。
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口中的唾液似乎也比平日多了很多。
咕嚕。
他都能察覺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了。
鍾宣不由撐起扇子蓋住了頭臉，生怕許三發現他這個饞樣。
居然當街口水橫流。
自己怎麼這般有辱斯文。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
今日依然又要預定的，幸而提前做好了準備，不用慌裏慌張去借紙筆了。
薑可意用隨身帶的炭筆在紙上進行了登記，她寫的是簡體字和阿拉伯數字。
在正統讀書人眼裏和鬼畫符區別沒多大。
不過薑可意才不管呢，她又不用考科舉，隻要自個能看懂就行了。
今日比昨日賣的還快，不多時八十個青團一個都不剩了。
後麵過來的人就撲了個空。
“我昨日聽王兄說，書院外有一種新鮮的吃食，結果等我趕出來時，已經賣光了。今個特意趕早來的，怎麼又沒了。”
“我說姑娘，你怎麼不多準備些呢，今日又沒嚐到。”
“是啊，我聽同寢的夥伴說，不僅口味好，更妙的是十分應景，才想著過來瞧瞧，沾染一下春意。”
薑可意連連表示歉意：“對不住各位了，明日趕早。”
因時間尚早，薑可意並沒有急急趕回去，而是拉著徐倩在縣裏隨便逛逛。
徐倩平日裏都窩在靈山村，連鎮上都很少去，更不要說縣裏了。
在靈山村，沒多少人待見她，她獨來獨往慣了。
這兩日和薑可意作伴，心裏很是暢快，連帶著整個人都沒有往日那麼陰鬱了。
縣城到底繁華，她瞧什麼都很新鮮。
雖然有些拘謹，看上去有了幾分少女的模樣，不似之前，看起來像個上了年紀的老嫗。
倆人在縣裏有說有笑逛得十分開心，隻是苦了靈繡閣的小強了。
他按著秦掌櫃的吩咐，到靈山村找薑可意。
但是因著之前從未去過靈山村，一路上逢人就問，結果偏偏走岔路了。
都繞到了天靈山的另一頭了，半天有沒碰到一個活人，隻能自個在小道上打轉轉，總算運氣不算太差，竟給他繞出來了。
小強遠遠看見一個人影，扯著嗓子急急喊道：“大嬸，大嬸，前麵的大嬸，麻煩問一下？”
小強怎麼喊，前麵的人都沒有停步，他隻得追上去。
“哎，大嬸，總算趕上您了，問一下，這裏離靈山村還遠嗎？”
黃翠英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半大小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臉上都是汗。
“你是哪裏人啊，我瞧著你十分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