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習慣了不等於她不會難受,尤其是和阿意在一起。

徐倩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以齒咬唇,在車裏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

薑可意看了肖氏一眼,那次她和二墩去縣裏,她就沒少說閑話。

她當時一門心思都在如何去縣裏賺錢,也沒多大功夫搭理她。

如今倒好,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說她就算了,還當著麵這般說徐倩。

言語的殺傷力有多大,薑可意自是曉得。

本來徐倩就心裏猶豫,好不容易才願意和她一起去縣裏,要是聽了肖氏的話......

肖氏當自個是誰啊,逮著人就教訓。

“劉嬸子,你這眼睛怎麼總盯著別人看。我怎麼就不本分了?那你怎麼讓你家裏的大雪、小雪天天下地呢。照你這說法,你合該讓她倆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啊。”

“那怎麼能一樣,大雪、小雪是在村裏,又沒有出去拋頭露麵。”

肖氏沒料到薑可意會直接出言嗆她。

“你這孩子,怎麼這般不識好歹呢?我好心好意。”

肖氏邊說,手還指著薑可意,身子往牛車那撲過去,張春娥趕忙上前拉住她:“劉嫂子,你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爭論。”

“那我謝謝您了,我家中自有長輩,有爹有娘,就不勞您費心了。”

肖冬月氣了個仰倒,薑平家的丫頭以前不是這般模樣,自從退婚後,越來越牙尖嘴利了。

“你,你們聽聽,這個小丫頭片子說的.....”

不就是家裏如今多掙了兩個臭錢,又不是她掙的,她那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

還真當自個還是讀書人家的未婚妻呢。

人家早就不要她了。

“還有啊,今日多虧了徐倩。我這去縣裏賣吃食才賣光了。她可真是我的福星呢,以後呀,我還要和她天天一起。誰要是看不慣,那隻能她自個難受了。”

眼見兩人要吵開了,周圍的婦人有的假意勸說,有的則插著手看好戲,還有那不懷好意地打探。

薑平家最近動靜可大了,又是去縣裏擺攤子,又是做絹花的。

在場的婦人幾乎都去過薑家想做絹花,因薑可意定的標準比較嚴。

興衝衝去,垂頭喪氣回家。

明事理的知道自家手藝不過關,而那些想不開的則對薑家有了怨言。

如今他家裏小丫頭做的吃食都能賣上錢了,這裏麵一定有什麼門道。

“可意啊,你今天去縣裏賣的是啥啊?掙了不少錢吧,這車裏大包小包堆的,都是你買的吧。”

婦人眼熱,在心裏稍微盤算一下。

這堆東西,雖看不清裏麵具體裝的是什麼,但沒個百十文肯定是買不來的。

不知她做的是什麼,竟如此賺錢。

“給嬸子說道說道呀。”

薑可意又不傻,自然明白是想套的話,但是看著肖氏忿忿不平的樣子,就開口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挖了點艾草,就隨便做了點東西。”

“可意啊,你怎麼和嬸子還如此外道呀,何必藏著掖著呢。咱們誰不知道那艾草又不是啥稀罕物什,地頭田畔都有。那拿能搗鼓出賺錢的吃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