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人就是上次她在河邊揍薑玉芹時,從天靈山走下的男子?
她記得薑玉芹當時興奮地衝男子喊表哥,可是那男子都沒帶搭理薑玉芹直接自顧就離開了。
那般冷漠地人,怎可能如此話嘮?
她又追問了一句:“你是哪裏人?”
男子沒有正麵回答薑可意的問題,反而說道:“我就住在靈山村。”
薑可意緊繃地身體放鬆了一些,在心裏初初判定此人應該就是村長家那個堂外甥孫子。
“姑娘?”
看見薑可意沉思的樣子,男子出聲詢問道。
薑可意又打量了他一眼,難怪他看起來不像普通農家人。
要真是薑玉芹的表哥,那就更不能和他扯上關係。
她可沒忘了薑玉芹她娘那四五不著調的樣子。
自個真要是搭了把手,鬼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肯定是流言滿天飛起。
因此她並沒有改變注意:“那你耐心等一會,我快快去靈山村喊人來救你。”
男子看著從視線範圍內消失的薑可意,眼瞅著天色變了,一會可能要下雨,不由得氣悶,小聲嘟囔了一句:“真是個狠心的姑娘。”
自己難得話嘮一回,說了這般多,沒想到她警惕心這麼高。
從一開始就像個豎著耳朵的小狐狸,一雙寶石般的黑色眼珠子滴溜滴溜轉著,機靈地掃視觀察著四周。
嘴上敷衍著他,心裏可機警著,做好準備立馬就逃開了。
好歹他獵殺了害得她爹滾下山的野豬,勉勉強強算她家半個救命恩人。
一點遲疑都沒有,就把他扔這裏了。
薑可意幾乎拿出了高中時一百米衝刺的決心了,哪怕身體不是很爭氣,可她還是沒有停歇,連跑帶顛地下了山。
直到跑回熟悉的村口,她才停下腳步,彎著腰,手撐在大腿上,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好不容易調整好了氣息,她還特意整了整衣衫,結果天居然淅瀝瀝下起了雨。
雨雖不大,但薑可意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天靈山。
她一點也不後悔剛才的舉動,但不知山上那人怎麼樣了。
薑可意自不會傻傻站在村口淋雨,但她也沒有冒然去村長家,徑直回家去了。
在家門口十分不湊巧的碰到了一堆婦人。
原來雨落下來之前,葉氏和薑芳已經把院子裏工作台上布料、工具都收起來了。
這都是嬌貴的東西,自然不能淋一絲一毫地雨。
來絹花作坊做工的姑娘和婦人們自然幫著葉氏和薑芳一起收拾。收拾好了後就都提前散了,準備各自回家了。
沒成想剛出了薑家的門,就恰巧好撞見了從山上回來的薑可意。
她們都知道絹花作坊雖是葉氏和薑芳這會管著,但拿主意的人是薑可意。
這會見了她,個個都十分熱絡。
“阿意,這是去山裏了。在山上找到了什麼寶貝啊?看你那籃子塞得滿當當的。”
“什麼寶貝都沒找到,就挖了點野草。\"
\"野草還值當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