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班車”一般也都停在顯眼的地方,這會子又沒有打擊黑車運營的。

給了錢順利坐上了牛車,沒等一會,楊師傅就趕著車回村了!

路上可沒啥路燈,怕天色黑了,路上不好走!

楊師傅是個老把式,人看起來就非常利落,從牛到車都收拾的很幹淨。

農忙時把牛租出去收租錢,平日裏則靠趕車賺錢,是靈山村的“客運+貨運司機”。

從縣裏回村就一條路,坐在牛車上顛啊顛,薑可意一個在現代完全不暈車的人,來到這裏算是體驗了暈車的快感。

在薑可意被顛得快去見周公時,總算是回到村裏了。

真懷念以前的柏油路和出租車啊。

下了牛車,隻見整個村子都被炊煙籠罩著。

薑可意和二敦沒敢在村口多停留,出來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薑平情況如何,倆人快步朝家走去。

剛一進門,就聽到薑婆子的聲音。

“你們倆個野哪裏去了,早上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一天都看不見個人影。家裏現在啥情況不知道嘛?“

又指著二墩說,“你自己野,還把你大姐拐出去。”

眼看著薑婆子都舉起了掃帚,二墩趕緊喊道,“阿奶,我們去賺錢了。不對,是大姐帶著我去賺錢了!”

薑婆子一臉狐疑地看著話都說不清的二敦。

“急什麼,慢慢說!”

“這不是您急嘛,都沒給我說的機會!”二墩隻敢小聲嘀咕。

“大點聲!”

“阿奶,您是不知道,你猜猜今天大姐賺了多少錢”。

“賺錢?賺什麼錢?對,你們去趕集了,是不是大丫繡的那些東西全部賣出去了?那敢情好,一會看能不能給你爹再抓一副藥。”

“不是的,不是賣繡的東西。也不對,也有賣。”

“你到底想說啥,往清楚了說。”薑婆子輕輕拍了下二墩的背,聽得她都糊塗了。

看著二敦嘰裏呱啦,一臉驕傲想顯擺的樣子,薑可意都沒功夫打斷。

她去廚房找燒開的水喝,還沒到晚飯時間呢,先墊巴墊巴。

鄉下人都會趁著有天光,多幹些活,一般吃晚飯時天都麻麻黑了。

這裏的人都習慣直接喝生水,雖說不像鎮上縣裏的人,柴火要買,但也得費功夫,能省則省。

她可不敢喝生水,再有了寄生蟲,想想頭皮都發麻。

薑可意拿了個葫蘆瓢,洗幹淨,在鍋裏舀了瓢水。

本來也想給二墩端點水喝,聽他激情四射的聲音,估摸著都沒工夫喝水。

“我們在縣城外的集市賣了雙鞋墊,賺了三文錢,然後就去了縣城......”

“你倆還去縣城,錢沒地方糟踐了。”薑婆子聽完就擰住了二墩的耳朵。

“阿奶,您手輕點,輕點啊。”二墩痛的嘶嘶抽氣,踮著腳減少拉扯的力道。

“您聽我說啊,我還沒說完呢。”

“聽你說啥?還去縣城。進城門不是要一人一文錢。賺了三文錢,就敢花兩文,咋不一口氣花完。”

“大姐賺了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