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嫌棄退婚,老爹重傷沒錢看病,家裏都快沒米下鍋了,再不搞點錢,就隻能賣地或者借高利貸了。
人生好難,穿越更難!
要不繼續接手前身的繡活?
下午她換衣服時,發現小櫃子有一個小包袱。
打開包袱皮,就看到了一小疊的帕子,抹額之類的。
不用說,肯定是前身平日裏繡來準備換錢的。
雖說用的都是最普通的布料和繡線,但包邊整齊,針腳細密,帕子上的花也繡得很好。
前身在繡活上頗有天賦,在薑家這幾個女人裏,算是針線功夫最好的。
薑家的地不算多,地裏有什麼活,薑老頭帶著幾個兒子就幹完了,農忙時還有薑婆子和幾個媳婦幫忙,家裏的孩子們最多也就是搭把手。
在前身記憶裏,很少下地幹活,平日裏在家裏做家務,然後就是做繡活,攢一些拿到集市上去換錢,補貼家用。
其實好的繡活是相當賺錢的,要是能搞個雙麵繡,那絕對不是這些帕子抹額可以比的。
像縣城裏的鋪子就很少收這種普通布料的帕子。
前身的針線活算是做得相當不錯了,每次拿到集市倒是賣的蠻快。
不過集市上對這些需求量也不大呀。
來買的人還會不斷的壓價,主要是農家婦人姑娘都會抽空做,補貼家用。
前身之前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沒有一股腦都繡帕子,還盡量攢顏色差不多的布頭,做了些鞋麵,抹額之類的,還納了鞋墊。
不過再有天賦,沒有好師傅指點,沒有銀子置辦好的布料和繡線,繡不出什麼大件。
何況太慢了,前身一個帕子也得繡上一兩天。
頭大!
薑可意翻身下床,打開門準備出去,結果發現門外蹲了一個人。
“啊。。。”
“大姐,是我。”蹲著的人站起來了踮著腳捂住了薑可意的嘴。
薑可意還沒來得及掙紮,借著月光一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二墩。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薑可意用手撫了撫胸。
救命恩人也不帶這麼嚇人的。
“我,我就是怕把家裏人都吵醒。”
“我是說,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蹲在這想幹嘛?”
二墩沒說話,隻盯著薑可意,那眼神看起來像是薑可意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你別這樣看我,瘮得慌。”
“大姐,你這會出門準備幹什麼?”二墩說話帶著顫音,仔細看身子還有些微微發抖。
“你是不是想趁大家都睡了,去投河。”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明明是你蹲在門口嚇人,還要反將一軍。
“我不準你去。你想都別想了。”二墩眼角都泛紅了,伸出胳膊攔著薑可意。
薑可意看著麵前這個連少年都稱不上的小孩,腦袋還沒到自己肩膀處。
難怪!
難怪他會摸黑蹲在門口。
他是在擔心,擔心自己像白天那會一樣,又想不開。
“就算王浩家要退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等著,我明天就讓柱子哥帶我去打短工,我會好好幹活的,努力攢錢,等咱們家日子再好起來,肯定還會有人來提親。”
“一定會的。”不知是為了給自己打氣,還是怕薑可意不相信,二墩邊說邊握緊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