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商樊五官放的更柔和。
黎阮往他那邊蹭了蹭,“你之前在這兒睡覺的時候問我,為什麼跟同事說你沒追我。是因為我覺得...”
黎阮頓了一下,“我覺得你要是喜歡一個人,按照你的性格,會把她‘哐’一下按在牆上強吻的。”
商樊撩起眼尾,桃花眼裏眸色變深,像蓄勢待發的豹。
他扣住黎阮的後頸,直接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黎阮並不掙紮,反而笑著兩手環住商樊脖子,“嗯,對,就像現在這樣。”
然後。
黎阮自己微微抬頭,視線鎖定在商樊臉上的某個部位。
她目的性極強的往目的地——商樊又薄唇色又淡的嘴進發。
正當唇瓣要碰到時,商樊扭開臉,站直身子。
商樊頭一次覺得,方知酉平常罵自己是條狗這句話沒說錯。
趁黎阮酒後,占她便宜。
實在談不上什麼君子所為。
他自嘲的笑了下,低頭垂眸,舌尖抵了抵腮。
腦子裏仿佛有個邪惡最原始的商樊在譏諷他:櫻桃都到嘴邊了,你都不嚐一口,慫不慫!
商樊轉身往廚房走。
拿起水杯,倒了點暖壺裏的水。
自言自語,“我認慫。”
轉身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黎阮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電視不知道被她什麼時候打開的。
屏幕上春晚的節目已經過了大半,此時正在說雙人相聲。
節目應該還挺精彩的。
電視裏傳來觀眾一陣陣的笑聲和掌聲。
商樊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然後蹲在她旁邊,靜靜的看她。
他抬起手,輕柔的將幾根不聽話的發絲別到她的耳後。
“黎阮,你送我的新年禮物我很喜歡。”
“這樣吧,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一個——我的秘密。”
他眼角眉梢都溫柔的緊,“其實,剛剛我玩的是正話反說的遊戲。”
——
飯桌上有沒有你想告白的人?
商樊:沒有。
——
你有沒有在不同年齡喜歡上同一個人?
商樊:沒有。
——
你喜不喜歡黎阮?
商樊:才不呢。
商樊說完,就那麼安靜的陪她待著。
窗外的煙火絢爛,和漆黑的夜空形成了一幅色彩明豔的畫。
不知什麼時候,春晚已經接近尾聲。
主持人激昂亢奮的聲音傳來“讓我們明年再會!”
商樊似是不太情願的站起來。
拿起遙控,關了電視。
把沙發上的黎阮抱起來,放到床上。
給她脫掉鞋子,又蓋好被子。
他手臂撐在床側,看著她,“以後別動不動就往我房間跑,早就跟你說過,男人禽獸起來,你就想不起他當人的樣子了。”
商樊起身,關燈,帶上門。
——
第二天,黎阮睡到了九點多才起床。
她確定昨天一定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喝多了。
她搜尋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記憶。
隻能想起她自己一杯一杯又一杯喝了個痛快。
其它再沒什麼能想起來。
包括她是怎麼來到床上睡覺的。
她簡單洗漱後,換了身衣服。
整個民宿裏很暖和,所以她隻穿了件寬鬆版的薄毛衣。
她走到前廳,隱隱約約聽到二樓有台球撞擊的聲音。
民宿裏這兩天沒有其他客人。
很顯然。
是商樊在打台球。
黎阮想,怎麼著大年初一也應該跟他說聲新年快樂的。
她邁步,第一次主動上二樓找商樊。
上次簽租房合同的時候也沒什麼多餘的心思好好看,這次上來,細細的打量一圈,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才發現二樓的樣子跟她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偏運動風的裝修風格,角落裏卻裝飾著一輛具有年代感的二八大杠的自行車。
跟台球室這個地方似乎格格不入。
可放到商樊的民宿裏,又覺得恰到好處是商樊的審美。
他的審美。
一向特立獨行又不允許有人說不好。
黎阮看到商樊正俯身,眼神專注,兩點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