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接下來商樊一次都沒再輸過。
好像能算準每一把四個人會出什麼一樣。
自然而然，輸的就是黎阮。
局勢轉變的太快。
加上商樊主動要問她問題，弄的黎阮全身的汗毛孔都很緊張。
商樊還是那雙桃花眼，深情又似玩笑似的盯著她，“你大學喜歡過的男的，報他的名字。”
黎阮沒回答，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等她喝完，商樊拖腔帶調，“喜歡喝酒啊。”
然後他揚了揚下巴，示意羅一菲開局。
“手心手背！”
黎阮輸。
商樊繼續問，“你上大學期間，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
黎阮的思緒不自覺回到商樊跟她告白的那一天。
像是從無數篇泛黃的日記中抽出來最讓她隱隱作痛的那一篇日記， 她抿了抿唇。
力道有些大。
她唇上的血色淡了一下，然後才逐漸恢複紅潤的顏色。
黎阮雖然覺得自己這樣不回答實在太沒勁，但還是隻能又喝了一杯酒。
遊戲繼續。
第三輪，不出意外的，黎阮輸。
商樊給她一邊倒酒，一邊問了個積壓在他心裏很久的問題。
“黎阮，你當時到底為什麼拒絕我？”
黎阮垂眸，不語。
商樊把杯子推給她，“不想回答就喝吧。”
他說的輕鬆，像是滿不在乎她答與不答。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黎阮連下三杯。
商樊也把問題問到不能再直白的地步。
桌上的氣氛逐漸有些不對。
情商是個好東西。
該起哄的時候起哄，該撤的時候就得見好就收。
大家一拍即散，決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臨走的時候，方知酉跟白婧表示會把羅一菲安全送回家。
黎阮喝了酒，白婧說出去吹風不好。
於是，便隻有商樊出來送他們三個。
白婧和羅一菲嫌冷，先上了車。
方知酉留在車外，跟商樊說話。
他問的直接，“商樊，你剛是不是故意輸的？”
商樊輕蔑一笑，並未回答。
方知酉，“那你就好好回答，把想說的跟人都說了。”
他繼續老父親般的嘮叨，“我跟你說啊，假話說多了，女生真的會信的。到時候黎阮讓你氣跑了，哭你都找不到C調還是F調。”
說完，方知酉用手背拍了下商樊的胸膛。
“長點心吧！”
商樊也拍了拍他，“少操點心，褶子就夠多了。”
他懟他，“以後走出去別人容易誤會咱倆是兩輩人。”
“滾！”方知酉笑罵。
他從車頭繞了一圈，上車。
商樊晃了晃手，“慢點開。”
商樊推門回去，見黎阮還在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
商樊，“怎麼還在喝？”
“高興啊。”說著黎阮又喝了一口，“這是我過過的，最開心的大年三十了。”
商樊沒多想這句話。
他隻注意到黎阮的臉頰緋紅，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
再看她現在朦朦朧朧有些自嗨的模式。
商樊合理懷疑她醉了。
他蹲下來，看著她，“十點多了，困嗎？”
黎阮搖頭，“不困，我想看春晚。”
“好，能走嗎？”
黎阮覺得商樊現在問的都是些不算問題的問題。
明明剛剛問的時候，鋒芒畢露的。
黎阮有些不高興，頂嘴，“我又沒醉，怎麼不能走！”
商樊笑，語氣放的很柔和，“好，我去鎖門，然後咱們就去看電視。”
“是看春晚。”黎阮一本正經糾正他的話。
商樊沒脾氣的重複，“嗯，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