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在雷的一腳油門下,很快一個黑色的跑車停在了一座墓園門口。
下車後,蘇酥看著麵前巨大的石門,眼神不由自主的傷感了起來,自從父親下葬後,身為女兒的她都不曾來看過一眼。
悲傷的情緒頓時淹沒了她的內心,讓她一時間哽咽萬分。
一雙手卻在此時摟住她瘦弱的肩膀。
“走吧,我們進去。”館傲看著麵前神色憂傷的女人,開了口。
蘇酥吸了一下鼻腔中的液體,猛的點了點頭。
館傲抬了下手示意雷劍二人在此等著,隨後就這麼摟著她的身子,朝裏走去。
兩人一路來到一個墓碑麵前,蘇酥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哽咽至極。
“爸爸,女兒不孝,這麼久才來看您。”說話間她掙脫了男人的環抱,蹲在了墓碑前,替父親清理著墓碑旁散落的枯葉。
館傲一向是個傲視天地的強勢之人,此時看著麵前的墓碑,他輕抿著嘴唇,略微低下了頭。
蘇酥抹了把眼角的淚水,她心裏有好多話想告訴父親,想像以前那樣抱著父親告訴她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多麼的難過多麼的痛苦,千言萬語全部化作了淚水,低落在地。
她就這樣蹲在墓碑前哭了很久,不經意間餘光瞥見一旁的男人後,抬頭便對上了他的目光。
館傲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
踉蹌了一下後,蘇酥再次抹了把眼淚,神色憂傷的看著照片說道∶“爸爸,這是....這是我的另一半,你放心吧,他對我很好,我會好好過好每一天的。”
館傲聽言瞳孔微顫,隨後眼神有些深沉的看向了蘇酥的背影。
蘇酥沒有察覺到男人麵上的變化,自顧自看著墓碑久久不能平複心情,小聲抽噎著。
腰上忽然一陣暖意,蘇酥接著便被一雙強勁的手臂拽了起來,擁著抱入了懷中。
“不要哭了,你父親也不會希望你每日以淚洗麵的,如果你想,我們可以經常來看他。”他很是心疼蘇酥,試圖安慰的話卻十分冷硬。
蘇酥抬頭看了眼男人,隻當他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隻好點了點頭,隨後又忍不住看了眼父親的墓碑,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過幾天你陪我去個宴會,好不好。”頭頂傳來了館傲的聲音,不同以往的冷厲,此時語氣溫柔無比。
蘇酥還在悲傷中沒有回過神,等大腦反應過來後,不解的抬頭看向了他。
館傲此時也同樣看著她。
蘇酥雙眼一沉,不解的問道∶“上次你就說了要帶我去,幹嘛又專門問我,為什麼一定要我去。”
館傲轉頭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墓碑,忽然雙眼非常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眼。
“你給了我身份,那我也不會讓你不明不白,我也會給你應得的身份的。”
蘇酥聽的是一頭霧水,當即皺了下眉,眼中充滿疑惑的看著男人。
“我要公開你的身份,既然你想清楚給了我答複,那我絕對不會讓你沒名沒分的。我隻要你,要你的全部,徹徹底底的全部。”館傲嘴邊勾起那抹邪佞的笑,耐心的解釋著。
聽完他的話,蘇酥一瞬間被震驚的身體完全僵硬,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張邪魅柔情的臉。
得到男人肯定的眼神後,她受寵若驚一般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她甚至覺得他瘋了。
“你是不是笨。我願意給你就接著。”館傲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出來,伸出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蘇酥站在原地身體僵硬,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她此時心裏別提有難受了,整顆心像被揪住了。
她似乎真的低估了這個男人的深情。而他的這份深情她根本還不起,想到自己還要動手殺了他.....她的瞳孔微沉。
從未想到館傲會這麼輕易給她這個身份,可能愛情本來就沒有任何理由,卻有著讓每個人都為之瘋狂的本質。
館傲看著她還呆傻的站在原地,笑著再次將她扯入了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她僵硬的身體。
被他再次抱住的一瞬間,蘇酥心髒都仿佛停止了跳動,後又澎湃不已,她一言未發,隻是望著他的身後似乎一切都沒了意義,眼裏劃過一抹憂傷。
從她答應段紹祁開始,她就被困在這個牢籠裏終將萬劫不複了,一旦她的手,後果她心裏清楚,她不由得苦笑了出來,真不知道自己是命好還是命苦。
如果有的選,到如今,她一定會放下心中的堡壘,好好接納這個男人的愛,他想要的索求的那份偏執的愛,她同樣給的起。
自由二字本就條條框框,牢籠兩字反倒四麵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