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坐在包間沙發上,正在和翹著二郎腿的顧子辰攀談。
顧子辰很是熱情,好像是見了幾十年沒見的親兄弟一樣,滿心滿眼都是傅深,沒有一絲別人的位置。
傅深也是,聊了半天了,嘴角就沒有下來過,謝淺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興奮。
“好多年不見了,你還是怎麼精神。”顧子辰拍了拍傅深的肩膀,滿眼的欣賞都要溢出來了。
傅深低垂著眼臉,輕吐了一口煙,“對啊,有些年沒見了。”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的波動。
謝淺震驚,傅深竟然會吸煙!
“當年為什麼突然出國?”顧子辰語氣真摯,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臨時有事,沒來得及通知你,抱歉。”
傅深說了一個最差,最蹩腳的理由。
謝淺都快聽不下去了,沒來得及通知?當時難道還沒有生產出來電話麼?
顧子辰也不計較,順著傅深的話下去了,沒有過多糾纏。
“喝酒吧。”顧子辰晃動手中的酒杯,朝著謝淺微微勾唇。
謝淺看著那性感的唇,有些意亂情迷,差點當場就寫了一封辭職信,跟著眼前的帥哥去了。
傅深低著頭沉在昏暗的燈光下,眸子裏滲出寒光。
“姓顧的,你給我收斂點,一個大老爺們別給我整這些虛的。”
顧子辰沒理會,仍舊自顧自地展示著魅力。一會勾唇一會挑眉,還時不時地露出誘人的鎖骨。
謝淺咬著唇,盡力控製著上揚的嘴角和呼之欲出的笑意。她縮在傅深旁邊,竭力控製著想要撲上去的衝動。
隻是這衝動並非對於顧子辰,而是眼眸忽明忽暗的傅深。謝淺不知道顧子辰知道後會怎麼想,但她內心就是這麼想的。
媽的,看的片太多了,容易意淫。短短幾十分鍾,她在心裏默默地把傅深蹂躪了一百回。
傅深瞪著搔首弄姿的顧子辰,滿眼的不屑和厭煩。
這個家夥,真的是太煩人了。
從開始到現在狗眼從來沒有離開過謝淺,這讓他很窩火。謝淺那傻子,隻有他能逗,別人都不能。
“今天李總有事來不了,我們明天再來。”
傅深找了個借口,結束了這場會麵。
顧子辰意猶未盡,卻也無可奈何,他這個朋友啊,一向這麼執拗。
回到酒店已經大半夜了,傅深體貼的讓謝淺先洗澡。
謝淺盯著傅深結實的胸膛,磨磨唧唧地朝著浴室走去,一步三回頭。
浴室哐嘡一聲,接著裏傳出謝淺的慘叫。
傅深也顧不上避嫌,三步並做兩步地衝進去,抱起了趴在地上的謝淺,溫柔地安慰著。
謝淺痛苦地趴在地上,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止也止不住。
“傅深,我腿可能摔骨裂了。”
謝淺帶著哭腔,睫毛上掛著水煮,渾身濕漉漉的,像一個可憐的落湯雞。
傅深心疼壞了,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著。
謝淺的腿不能動,傅深隻能幫她擦幹頭發,深更半夜的送她去醫院。
所幸沒有大事,就是有些輕微骨裂,瘸幾天就沒事了。
翌日,傅深獨自一人前往亨利會所。
謝淺由於受傷的原因,隻能躺在酒店的床上等傅深回來。
傅深見了昨天說的李總,詳細談了一下關於寶石供應以及價格相關的問題。擬訂的合同草案,決定過兩天再去總部簽約。
李總為人豪爽,合作也比預想的要順利。
結束談話後,傅深一刻也沒多待,買了許多補品就趕回了酒店,好像車後麵有十頭獅子在追似的,急著去投胎。
隻要一想到謝淺在等著他,傅深就控製不住自己躁動的心,恨不得直接飛過去,一點別的興趣都提不上來。
顧子辰打了三通電話他都沒有接,直接把手機撂在一邊,專心地燉著豬蹄湯。
“淺淺”傅深叫醒睡懶覺的謝淺,把做好的豬蹄湯放在折疊桌上。
“喝點豬蹄湯吧,這樣才好得快。”
謝淺搓了搓手,興奮地品嚐了起來。
“嗯……不錯,太好喝了。”
傅深這人,果然是學什麼像什麼,不愧是她謝淺選中的男人。
喝了幾口,謝淺突然腦袋瓜一閃,有了新的想法。
她可憐巴巴地盯著傅深,撒嬌道:“喂我嘛,不喂我就不喝。”
為了美色,她才不管什麼臉皮,人要活的好,就要豁的出去,這是她堅持二十多年的的人生信條。
傅深也很上道,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下來。這哪裏是強人所難啊,他求之不得好嘛。
他輕輕把一勺湯吹涼,小心翼翼地喂給謝淺,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像星星之火一樣,一瞬燎原。
就這,顧子辰怎麼跟他比?
他能和謝淺朝夕相處?他能和謝淺同吃同住?